何昱在手機叮了一下之后,也是認真的看起聶強軍發過來的資料,而溫沫橙也是湊了過去,甚至為了方便看何昱手機里的內容,頭都靠在何昱的肩膀上。
“遠山一役,一班一人存活?”
溫沫橙湊了過來,潔白的底色上衣,有著許多的蝴蝶飛舞,一身得體的衣物,吸引著路人的容顏。
可是湊過去看了一眼后,她眉頭微微一皺,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像是變了一種氣質,讓許多目光落在溫沫橙身上的路人,不由的心疼。
“遠山一役。”何昱目光有些追憶。
遠山一役的劇烈,遠遠超乎著他的想象,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天松道長,參加過遠山一役,而且一班只存活了他一人。
我如遇不幸,活著的人代我盡孝,
僅僅這么一句話,就讓何昱有些理解了天松道長三十幾年呆在一處道觀。
人雖在,但心已死。
如果不是聶強軍去調查了,或許這一切塵封在歷史的長河里,等待人的發掘。
對于聶強軍的決定,何昱心中蠻贊同的,功勛或許會因為一些意外遲到,可絕對不能缺席。
“華國總有著一批又一批的人...”溫沫橙沉默了許久,輕輕一嘆,真正完全靠在何昱的肩膀上。
臉上流露出感慨,華國有著如今的模樣,不正是因為一批批的人前撲后續,之前她感覺自己知道了,可是這一次陪著何昱看資料。
血淋淋的遠山一役展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整個人沉默。
資料上那一個個年輕臉龐,卻魂歸國土的戰士,她心中真堵的慌。
何昱心中也是有些堵,但是他經歷的事情畢竟不少,重生這種事,他都遇見了。
在這一塊的適應力上,比溫沫橙遠遠更強一些,雖然也堵,但是也是輕輕一嘆。
何昱轉頭看向了溫沫橙,臉上十分的認真。
“你現在亦是其中一批人。”何昱知道自己的重生,對于溫沫橙完全改變了,從之前的法律系,變成了藥物研究。
甚至目前還出現了一個極強的研究成果。
溫沫橙搖搖頭,她可不認為自己給華國做了什么貢獻,起碼目前沒有。
“對了,偉哥的檢測,我需要十天左右準備一些東西,才能進行測試,接下來我可能沒有什么時間陪你,需要著手準備。”
溫沫橙被何昱這么一打岔,心思倒是淡了一些,也想到了一個何昱比較關心的問題,那就是關于曹偉的。
“恩,我們去那邊走一走吧。”
何昱點頭,這一次來燕京,他呆的時間蠻長的,要回去的話,起碼也要研究院會議結束之后。
十來天的時間,他愿意等。
下午,何昱與溫沫橙牽著手,在燕京閑逛了起來,兩人因為天松道長的事,倒沒有去步行街的心思。
只是默默的走在燕京的路上,大有一種隨遇而安,走到哪算哪。
溫沫橙牽著何昱的手,漫步在街頭,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千山萬水藏于心,而他就是山水,有何昱在的地方,任何一處都是走入心間的山水。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