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瑤蹲在地上,指著畫的背面說:“呀,變色了呢。”南宮鐵柱與上官翠花一驚,急忙翻過來一看,原來是裝裱的背紙因為淋濕脫落了。南宮鐵柱略有失望:“看來只能用火燒了。”
紀緣就等這句話呢,他默默掏出了赤焰真人贈送的那枚裂陽珠,這東西雖然屬于垃圾法器,但用來燒火還是可以的。而且,這畫也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普通的火怕是難以傷其分毫。為了將畫中的潑墨仙人逼出來,只能用這種絕招了……
他將法力注入了裂陽珠之中,只見赤紅的珠子表面浮現了暗金色的符文,散發出了一股股撲面的熱風。
畫中的潑墨仙人差點兒就要罵娘了,急忙從畫中跳了下來:“住手!”
拜月、鐵柱、翠花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原本蹲著的元瑤,直接坐到了地上,大睜著眼睛,好懸沒哭出來。
也是,這潑墨仙人,長的實在是和樹疙瘩的一樣,比那些化形的精怪,還要丑三分,一身的酒氣,臉被熏的黑乎乎的,**的衣服還在滴水,他也真是夠忍辱負重的。為了不暴露身份,愣是在畫中紋絲未動,但還是被紀緣給逼了出來。他怒目圓睜瞪著紀緣:“小子,你也太狠了吧?”
紀緣影帝附體,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瞳孔中滿是驚慌之色,急忙對潑墨仙人行了一禮:“不知大人居于此間,多有冒犯,得罪,得罪了。”他又一次查看了對方的修為,的確是神照境,沒有殺意散發,沒有動用法寶,也沒有陣法開啟,暫時不會有什么威脅。
潑墨仙人冷哼了一聲,掐訣將身上的水氣蒸干,用袖子擦掉了臉上的黑灰,狠狠白了紀緣一眼:“我藏的如此隱秘,你是如何發現的?”他心中疑竇叢生,這個隱藏任務,可是要到后面的太阿劍爐的關卡,他師兄布袋和尚那里才能得到信息,返回神廟來闖關。
可是,這才開局,竟然就被識破。
潑墨仙人有些自慚形穢: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厲害嗎?
他將紀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除了長的出塵俊秀,也沒發現有什么過人之處,修為只有練氣秘境三重天,之前也沒見他使用過什么尋蹤觀象的法器,著實是有些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紀緣神色淡然,不卑不亢,行了一禮說道:“大人勿怪,我只是看這神廟打掃的異常干凈,猜測此處并不一般,才感覺這里有隱藏關卡,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到這幅古畫著實不凡,而且你老人家如此風流倜儻,氣宇軒昂,一定是暗藏妙法玄機,才決定查看一番。實為誤打誤撞,還望大人莫要怪罪我等的無心之失。”
他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旁邊的拜月仙子都聽不下去了。
這就奇形怪狀歪七扭八的胖老頭,與風流倜儻挨得上邊兒嗎?可是,沒想到這潑墨仙人竟然好像腦子有坑,還就真相信了,用干枯的手捋了捋那僅剩不多的幾縷頭發,似乎要彰顯自己的‘風流’氣質。可見,人若是沒有自知之明,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潑墨仙人干咳一聲:“你小子,很會說話,看在你誠心認錯悔過的份兒上,我就放過你們吧。”
紀緣行了一禮:“多謝大人,不知關卡任務,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他這樣子,完全是一副求知若渴的后生形象,別說是神照境的潑墨仙人,就算是太初境的高人來了,怕是也能給忽悠瘸了。因為,他這影帝級別的演技,毫無破綻,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潑墨仙人拿出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很簡單,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