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仙子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弱弱問道:“小師叔,你補刀,挫骨揚灰,也就算了,至于這么徹底嗎?”
紀緣神色平靜:“小心無大錯!”
虛空浮現了一枚神木令,紀緣攝過來納入了儲物戒中:“我先收起來,以后多了,大家再分。”多勞多得嘛,就是說說,分是不可能分的。
眾人露出了行行行你都收起來的神色。
紀緣說道:“這里是畫中世界,千萬要小心,說不定還有比飛頭蠻更厲害的存在。”
蜃樓媚姬說道:“我剛才毀掉飛頭蠻的尸身時,在黑色山丘那邊,發現了一片綠色的樹林,透著藍色的法力波動,一定是關卡的必經之路。”
紀緣看了一眼頭頂彌漫不散的黑色霧氣,說道:“我們盡快過去吧,看起來要下雨了。”這畫中世界也是自有乾坤,風雨云霧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半盞茶的工夫后,他們來到了一大片綠林邊上,入口的小道旁有一座涼亭。
亭子的正前方,有一面白玉照壁墻,刻有仙女戲蝶圖,左邊有幾個工整的楷字:欲入冰雨林,斗詩臺上吟。
蜃樓媚姬說道:“這片綠林想必就是冰雨林,已經布了結界,看來只有在涼亭中的白玉臺上對詩,才能打開結界之門。”
紀緣進入了涼亭,白玉臺是一張圓形的石桌,上面刻著七絕詩的前兩句:
古亭掩映綠樹間,
我是山野一游仙。
照壁皎皎蝶戀仙,
明悟春秋夜通玄。
南宮鐵柱傻笑一聲:“這詩,似也不難,讓我先來補一補。”他說著拿起了白玉桌邊的毛筆,蘸飽了墨,狗爬似的寫下兩句歪詩:
青松老皮大口裂,
螞蟻上樹不敢躍。
嫩柳細葉簌簌響,
搖落臭蟲是哥倆。
紀緣看罷一臉黑線,以手捂臉不忍直視,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但聽撲哧一聲,白玉桌未干的濃墨倒飛而起,全糊在了南宮鐵柱的臉上,他驚呼不已:“見鬼,見鬼,我可是使出畢生絕學了,這都不行?”他急忙撩起衣擺,猛擦臉上的黑墨,涂的和黑炭頭似的。
拜月仙子捻起了一支湘妃竹的小楷羊毫筆,在上面也寫了兩句:
歲月悠悠墻影寒,
大夢初醒已殘年。
艷陽如火照高樹,
回頭不見來時路。
蜃樓媚姬點點頭:“不錯,非常有意境,應該可以打開結…界……”她話音未落,就見白玉桌上的墨跡倒飛而出,拜月仙子頓時變成了黑臉,她啊啊怪叫不已:“怎么會這樣?”
紀緣苦笑一聲,不知道誰設置的,太刁鉆了,對美麗的仙子也不溫柔一些。他看向蜃樓媚姬:“要不你也來一首?”
蜃樓媚姬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讓翠花師妹來。”她可不想鬧一個大花臉。
上官翠花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我不會寫詩。”
“還是我親自來吧。”
紀緣提起一支紫竹狼毫筆,在石桌上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