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德子連滾帶爬奪路而走。
和坤侯笑道:“大人,此等小雜魚,不必放在心上。”
紀緣道:“當然,接下來,你有什么想法嗎?”
和坤侯一愣,他當上了玄龍衛統領,少了一絲上進心,道:“千歲爺,若是我們太鋒芒畢露,怕是要被人踩住尾巴,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太可惜了。”
“不擔三分險,難練一身膽,你難道真不想封位三公了嗎?你要知道,這玄龍衛的統領,并不怎么靠得住,定海侯能倒,若是有人要搞你,也是輕而易舉。但若是你真的位列三公,那將是另外一番局面,你可曉得?”
定海侯眉頭大皺:“是啊,是啊……他揉了揉眉心!我還是太過樂觀了,千歲爺說的在理。”他輕嘆一聲:“朝堂之上,一念生死,難啊。”
紀緣笑道:“我們既然做了決定,就要當機立斷!”他放下酒盞,道:“沒有絕對的把握,蹚渾水,容易出事,你明白嗎?”
和坤侯道:“千歲爺的意思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站東宮一派?”
紀緣點點頭:“不錯,我們現在已經是占據了優勢,只要能取得一定的成果,待東宮掌權,便可以平步青云了。”他又說道:“我給你講個請君入甕的故事吧……”
和坤侯聽完若有所悟:“我們若是要讓文宰等人往里面跳,這可不容易,不如就讓文宰的人去刺殺東宮太子,我們暗中與武相的人通氣,便可以一箭雙雕,不但可以給西宮致命一擊,還可以取得東宮一派的好感。”
紀緣暗暗稱奇,這和坤侯真是詭計多端:“好,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到時候我會親自去面見武相蕭長功,來個甕中捉鱉!”
五天之后,和坤侯匆匆來見紀緣:“辦妥了!文宰已經授命與五岳侯,由他親自帶兩名修為強大的高手,今夜闖入東宮刺殺太子。”
紀緣撫掌道:“好,你且回去,萬莫暴露了。”
“遵命!”
隨后,紀緣化為一道金光消失。
他隱匿了氣息,金光一閃而逝,到了武相蕭長功的府上,蕭長功正在教場操練家丁,他掠身進入了大堂之中。半柱香之后,蕭長功來到了大堂,并沒有隨從,他見到紀緣之后臉色微變:“魏千歲,你何時來的?”
紀緣冷笑一聲:“來找你喝茶,不歡迎雜家嗎?”
蕭長功臉色凝重,此時正值東西兩宮爭斗大局的巔峰,他豈敢大意?但摸不清魏千喜的來意,也是心中狐疑,便親自倒了一盞茶:“魏千歲,請坐!”
喝茶期間,紀緣傳音蕭長功,然后起身遠遁。
蕭長功手中的茶盞喀嚓一聲粉碎,他看著紀緣離開的方向,眼睛中倒映著藍天白云,瞳孔一陣收縮:“他說的是真是假,有什么目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想到晚上太子有難,還是絲毫不敢大意,匆忙去了玉親王的府上。
玉親王聽后神色大變:“你是從何處得知?”
“稟親王,是魏千喜。”
“此人向來狡詐,但也不可不防,今晚你隨我一同前去東宮潛藏!”
“是,有親王太初秘境九重天的修為,那五岳侯八重天中期,插翅難飛。”
玉親王笑道:“你也突破了?”
蕭長功道:“僥幸罷了,剛邁入太初秘境八重天。”
“不錯,不錯,今夜你我聯手,定可以手到擒來!”
夜半三更。
玉親王與蕭長功蹲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歪脖子老樹上,腿都快麻了,也沒見有任何異動,蕭長功道:“看來,魏千喜另有圖謀。”
玉親王道:“再等一個時辰,沒動靜,我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