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宰端著茶盞,用白瓷的蓋子輕輕敲擊著茶盞的邊緣,發出了嘚嘚的聲音。他突然眉頭一挑,道:“定海侯此時說不定已經察覺,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各位不知道有什么好辦法?”
文遠公道:“大人,不如就以勾結東海水族的名義,將他打入死牢。”
青魚柳玉聽后眉頭一皺。
文宰擺了擺手:“不可,如今東海水族雖然有異動,但一個區區的勾結異族,還無法讓一個太初秘境七重天的侯爺下馬,還需要謹慎才是。”他問旁邊:“和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和坤侯早就想好了方法,他清了請嗓子:“這也不難,我們就偽造一個金印,栽贓給定海侯,說他暗中與拜孤城勾結,要讓太子謀逆,可以一石二鳥,不但打擊了東宮一派,還可拿下定海侯……”
文遠公鼓掌叫好:“高,和大人真知灼見!”
定計之后,文宰便命親信去做了金印,紀緣帶著東廠的人,與和坤侯去了定海侯的府邸,經過一番搜尋,和坤侯打開一個柜子摸了摸,暗度陳倉一般拿出了金印,大喝一聲:“定海侯,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造金印,來人,給我拿下!”有紀緣這個‘太初秘境九重天’的‘千歲爺’在,定海侯也不敢太反抗。他震驚道:“魏千歲,我是冤枉的!”他到此刻堅定地以為自己是西宮一派,卻不料已經被西宮的人完全排除在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處境。
紀緣淡淡一笑:“侯爺放心,若真是冤枉的,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定海侯道:“謝千歲爺。”
就這樣,他被下入了死牢之中,第二天就傳出消息:定海侯在牢中服毒自盡,至于毒是哪里來的,則謠傳是東宮的人秘密行動,殺人滅口。
東廠的議事殿中,紀緣端起酒盞道:“和大人,我敬你!”
“還要多謝千歲爺提攜,不然這玄龍衛統領,我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就拿到手。”
二人大有彈冠相慶的意思。
紀緣道:“和大人過謙了。”
突然,他的神念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的法力波動,看向窗外,只見那二德子竟然在偷聽。
紀緣冷哼一聲,對和坤侯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狼狽為奸’。
后者立馬就會意了。
他一個掠身到了門外,當場將二德子抓個正著,逮住提到了房中。
紀緣大袖一揮,布下了七重法陣,問二德子:“說吧,為何要偷聽?”
二德子體如篩糠:“千歲爺饒命,是西宮娘娘的手諭。”
“嗯?”紀緣問道:“你告訴她多少?”
“稟千歲,我早上進宮,她才吩咐我的。”二德子一臉冷汗。
紀緣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咔咔作響,他問道:“你現在有什么想法嗎?”
“千歲爺,我……一切都聽你的。”
紀緣神念一動,拿出一顆藥丸,打入了二德子的眉心之中:“別找死,這是轉魄奪命丹,你若是有二心,我只要神念一動,你就可以化為飛灰,明白了嗎?”
二德子只覺得眉心一陣刺痛,他磕頭如搗蒜:“是,是。”
“你知道該怎么說了吧?”
“我一定如實稟告,千歲爺與和大人忠心耿耿。”
和坤侯冷哼一聲:“算你有點兒自知之明,滾!”
紀緣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