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再次關得嚴嚴實實,又亮起了微弱燭光。
張子民虛弱的靠在角落中,小狗很粘人的撲坐在張子民腿上。
幾次觀察的結果,這婆娘很詭異的房子里不亂,大多數事務井井有條,包括存留的物資都像是專門適合末日的。譬如蠟燭,譬如大量罐頭和瓶裝水?
這些東西張子民沒再問,因為現在毫無意義了,反正她回答了以后張子民只有兩個選擇:信或者不信。
一定程度上,災變前張子民也在大量準備這些東西。那么理論上張子民能,別人當然也能。
人的經歷不同,思維以及看待問題的方向也是南轅北轍。
假設是同樣的被迫害妄想癥,都開始準備末日,但很顯然有的人會選擇城市,譬如張子民。而有的人則會選擇人很少的荒郊野外,譬如這婆娘。
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完美的答案,其實不同的選擇適合于不同時期以及不同的人。
還是很靜。
婆娘折騰完手邊最后的事,漫不經心的坐在張子民對面:“從來沒想過你昨晚出去后,還能見到活著的你?”
張子民好奇的看著她,“是因為你故意提供給我的隔壁信息?”
“看起來我解釋不清楚了?”她道。
讓張子民無奈的在于真不能把她怎么樣。她昨晚的說辭哪怕有誤導嫌疑,但也沒有撒謊跡象,她也沒有確定過什么。
張子民又轉而道:“我很好奇,這地方這么惡劣的環境,你,或者說其他幸存者怎么活到今天的?”
婆娘想想道:“就以你剛剛的語態,我可不敢再對你解釋了。”
張子民有些郁悶,“剛剛的話、剛剛的語氣我收回。別鬧性子,我也沒把你怎樣不是?”
婆娘道:“好吧再信你這次。幸存者活到現在,我覺得是因為這里的怪物腦子不正常,它們之間存在嚴重的內斗。它們想殺死對方的**,像是還高于屠殺人類。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就張子民的所見,她說的也算事實。
結合自己的觀察,要說米莎尸在保護這里的人類,張子民是不信的,它仍舊是個嗜血的怪物毫無疑問。但根據怪物會在下意識里保存少許生前習性,不會殺、甚至保護特定的人群這可能很大。
于是米莎尸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暫時取得了這里的平衡,被動讓幸存者有了一線生機,這倒是難說。說的通的?
“這么說來,要殺怪物就必須把這里的怪物全部除掉,否則必須留下隔壁那個了?”張子民故意看著她。
“我不確定你在說什么,但我覺得很厲害的樣子。興許你真是唯一的一個能夠改變寂靜嶺規則的人。于是你說的可能是真的。”
她說完后,及時個轉過身像是去找什么東西,以至于張子民沒看到她面部表情。
少傾,她一邊找一邊道:“我覺得你還是別忙著殺怪物,先把某些精神不正常的人類殺了吧,那會讓活人更安全。別問是誰,你肯定會見到他的,就是未成年的那個,看著瘦瘦小小那個。”
張子民知道她說的是誰,卻故意道:“你似乎對他怨念不小?”
“他殺了我兒子!”
婆娘不但眼紅,還直接眼淚飆了出來,“我不想隱瞞,我住在這里就是為了離我兒子近,他在精神病院里。亂起來的時候,我有準備,最先過去打算接我兒子,但哪怕亂了我也進不去,被攔在外面,然后親眼看見那個叫田佳的不良少年借助混亂用一把磨尖了的牙刷,刺入了我兒子的腦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