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有幾個猜測,也許單純就是我的精神力比較強大,那幻境攻擊自然就攻擊不了我,也可能是你當初的思緒,未能集中對抗精神入侵,從而被它乘虛而入。”
“但也有可能是,那種幻覺,沒有攻擊師傅您而已,那您自然就不會被入侵,而是被攻擊的我,被拉入幻境里面了。”澤維爾提出了另外一個猜測。
“這也有可能。”子爵沒有搖搖頭,而是認同了這個猜測,“因此我才會說,我那只是想法而已,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我們去實地考察。”
“對的,我們明天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它徹底解決。”子爵否決了澤維爾想要退縮的念頭。
“可為什么,您不能找什么專家過來呢,師傅?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真的能解決嗎?”澤維爾依舊為經歷的事情而感到有些恐懼,“那可是超凡事件啊,應該交由專業人士去解決吧。”
“對啊,所以我不就來了嗎,我就是解決超凡事件的專業人士。”華勒斯子爵忍不住呵呵說道,也令眼前的徒弟,頓時無語起來--
雖然他說的確實并沒有錯,作為獵魔人,他解決的超凡事件,估計要比澤維爾吃過的面包還多,可澤維爾,依舊對那種莫名其妙的死亡,有種恐懼之感。
“好了,先好好休息,相信自己......”看到自己徒弟不安的表情,華勒斯子爵給他最后打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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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昨晚,澤維爾和華勒斯子爵詢問了一下村里的一些老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曾經跳河自殺的女人,那位可能就是,澤維爾在幻境中看到的紅衣女子。
而面對他們的詢問,大部分人都表示不太知情,他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過女孩在那里自殺,也令澤維爾和華勒斯子爵,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或者說,這件事情太隱秘了,導致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
作出這樣的判斷以后,他們又試圖從女人的長相出發,但在澤維爾本就模糊的記憶之下,能給出的描述也很模糊,自然也是很困難,去詢問到有用的情報。
換言之,兩人還是要再去一趟,以了解更多的情報,并通過這些情報,形成滾雪球效應,獲得更多的信息,從而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澤維爾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寫信,他給卡洛琳寫了一封信件,或者說是家書,并將其通過瓦西里基的郵政系統投遞出去,然后才跟隨著子爵的腳步,來到了昨天到過的橋梁。
之所以要寫信,是因為他現在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份留戀,所以也在信中,不小心流露了一些可笑的想法,比如說什么如果他死了,請卡洛琳繼續好好生活,不要為他感到傷心,嫁另外一個人也無所謂之類的,雖然聽上去很好笑,卻是他寫的時候唯一的想法,也是他所恐懼的地方。
他漸漸明白了,自己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了以后,見不到那些他珍惜的人,他所愛的人,尤其是卡洛琳。
所以,那怕他之前很慫,現在的他,卻表現得像是完全不害怕一樣--
當然實際上還是有點,可更多時候,思緒中的恐懼思緒,被他的集中力所壓過,他開始全神貫注,集中起自身的狀況,而不去關注,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
那么自然,恐懼就莫名被忘記了,就算有,也只是一個小念頭,翻不了太大的風浪,成為了他,目前最有效對抗恐懼的辦法。
他絕對不能死,要克服恐懼,并找出問題的關鍵!
如果連現在這種問題都克服不了的話,他還有什么信心,去贏得騎士大會呢?那可是更危險的活動啊!而現在這種,不過是前進的一個小挑戰而已,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退縮。
因此,他才要在此刻克服恐懼,戰勝自己,挑戰自己的實力上限。
在這樣的思緒當中,他來到了那座必須要面對的橋梁,深呼一口氣,在子爵的陪同下,共同踏上了這座石橋。
除了相信自己以外,他也選擇相信自己的師傅,既然他能救自己一次,就能救自己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