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們這群群體已經做了很久努力,從我出生之前開始,那應該是我父親的年代了,我們的思想就一直開始在傳播,通過各種方式進行傳遞--”
“比如兒歌?”澤維爾插了一句話道。
“對,兒歌是其中一種,還包括教育,各地的普及教育,雖然教材是米諾斯人規定的,可教師畢竟都是瓦西里基人,我們就有很多手段,去教授孩子們真實的價值觀。”
“而我就是在這種教育下長大的,我們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愿意為了這個目標去死,所以當你們今天阻攔我們的時候,我才會忍不住皺眉,因為這意味著我無法為了這個崇高的目標而獻上力量。”
“可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種目標的達成,背后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亡?”澤維爾追問了一句,“你曾經告訴我,你不想看到你爺爺的死亡,那么你就想見到,你父親,還有你妹妹的死亡嗎?”
“作為一位未成年的少女,她本應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成為美麗的淑女;而你的父親,尚未年老,也可以繼續工作一段時間,甚至安享晚年,但你卻幫他們定下了命運,這難道是公平的嗎?”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會選擇放手,我理解你們的思想,但是--”
“謝謝你的意見,澤維爾先生。”達西.班納特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澤維爾的話語,似乎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會這么說,你不是瓦西里基人,是無法理解我們的思緒的。”
“從頭到尾,你說的問題,我已經考慮過很多次了,我也問過我的父親,他表示自己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那就是為了瓦西里基而犧牲。”
“至于我的妹妹,她確實是沒有,她只是了解這些事實而已,我并不覺得她有這個覺悟,但如果因為瓦西里基而犧牲的話,我相信她會愿意的,如果她不愿意,那我會感到抱歉,但我不會因此而后悔。”
“畢竟,終要有一些人,為這個運動而犧牲,對吧?”
“這是他們告訴你的?”澤維爾不答反問道。
“如果你指的他們,是團體里的高層的話,我會回答是的。”達西什么都沒有隱瞞,“是他們教導了我們這些思想,讓我們知道,曾經的瓦西里基,是有多么美好,多么偉大。”
“但是,他卻被你們的母國,米諾斯人摧毀了,原諒我這么說吧,其實到了現在,我依舊對你們充滿著偏見,不過至少,你們應該和他們不一樣......你們是比較好的一匹,其他米諾斯人,則是較壞的一匹,我是如此理解的。”
“那些較壞的一匹,摧毀了我們以前的文明,更試圖毀滅我們的文化,曾經,米諾斯人打算強制取消瓦西里基語教育,如果不是我們的強烈反對,他們也不會作罷。”
“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們的洗腦教育,雖然通過我們團體的努力,把瓦西里基的思想繼續傳播下去,但不可否定的是,還是有人被感染了,成為了米諾斯人的獵狗,為他們的利益而奮斗。”
“他們是瓦西里基人的恥辱,就像那些貴族一樣,我痛恨他們,也為他們而感到可惜,因為他們沒有了解到真相。”
“但是我們了解,我們大部分人都了解,我們為那個昔日的瓦西里基而感到自豪,并希望將其重建,那怕這意味著死亡也好。”
“畢竟,當我們犧牲了,還有千千萬萬的瓦西里基人,準備著犧牲,那光明的一天,終究會到來的。”
“這就是我相信的,澤維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