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可怕的經歷,一種類似于精神崩潰的經歷,就像自己行走在炙熱的地獄中。那股煎熬,那股難受,會讓你無數次想要自殺死掉。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是需要極力避免的狀態。只有極少的人知道,走穿地獄之后的美妙。”
——《首彳經草稿》
刑堂。
天已經黑了,但似乎今晚大家都有一個好的話題可以聊。
關于刑堂如何失敗,關于怪盜如何厲害之類的話題。
刑捕已經回家,但刑堂老大卻沒有走。
兩支箭放在桌上。
一支斷箭,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的那支箭。
一支完好的,剛才還插在展柜上。
刑堂老大:“我之前去調查過,這箭,只是普通的箭,很多家都在售賣。但是,從箭尾刻著的‘盜’字來看,似乎這并不像手刻上去的。你看這兩支箭,‘盜’字幾乎沒有區別。”
“你想說,怪盜是一個團伙,其中有人的技能是鍛造術?”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人。
如果張十三刀在這里,肯定會驚訝,這不是之前跟自己一起搬東西,還說什么只有我們兩個是新人的那個人么?
老大點點頭:“應該是鍛造術,你不覺得嗎?”
“不,這只是一種可能。你不能排除,怪盜其實是從店鋪購買的箭,然后自己用某種方法將字刻上去。對吧,完全有這種可能。而且,你說的,關于字看起來不像是手刻的,也許怪盜比較厲害,或者有某種其他的方法。”
老大:“這是個問題。我們再來看看,紙條上的內容。”
箭身纏著紙條,怪盜的留言。
紙條在桌上,攤開。
上面寫著:你們都是騙子!
老大:“這跟以往的怪盜留下的紙條,似乎并不相同。語氣充滿了情緒,而不是那種瀟灑隨意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怪盜發脾氣了?鬧情緒了?還是團隊里出現什么狀況?”
年輕人不贊同:“如果是一個人,怪盜鬧情緒了,那么他應該知道自己在鬧情緒,沒有必要表現在這里。如果是團隊,也說不通,因為不可能團隊所有人都鬧情緒,維持一個瀟灑的怪盜形象,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我們只能說,這張紙條跟以往不同,卻無法因此作出任何有效并肯定的判斷。怪盜真的在鬧情緒,還是,這是刻意的一種誤導?甚至,我們一直都陷入了某種誤區,怪盜為什么一定是男的呢?”
“嗯。”
老大點點頭,表示認同,“今晚的展覽,我們倆在外面,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本來想著,不管怪盜再怎么厲害,總要靠近圖書館才能出手吧。沒有瞬移這種技能,也沒有空間跳躍這種法陣,但是我們在外面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怪盜不是通過遠距離來進行偷竊的。這次的展覽,我沒想過能抓住怪盜,就憑那樣的布置,如果能抓住怪盜,就太扯了。我只是想讓他出手,事實上,他出手了,我們也確定了,怪盜并不是在外面動手的。”
年輕人搖搖頭:“這是一個假設,只是我們知曉的范圍內,沒有瞬移或者空間跳躍這種東西。但具體有沒有,其實我們無法確定。”
老大愣了一下,依舊點頭:“而展廳內部,矛盾就出現了,也是我們這次最大的收獲。照明法陣被破壞,手法跟之前怪盜案件一樣,類似于一種御劍術或者風刃的切割,很整齊。但是,并沒有技能的波動。
另一方面,怪盜既然是用箭來傳達信息,為什么要滅掉照明法陣呢?他完全可以,從遠距離的地方,一箭過來就搞定了。是不是意味著,他沒法在那么遠的位置放箭?而且我們在外面,也沒有看到任何箭的軌跡。
沒有探測到技能施展,也就是說,怪盜沒有用技能破壞法陣,也沒有用技能放箭。用武器放箭,那么必然有軌跡。我們在外面沒有任何發現,所以,怪盜沒在外面,在展廳里面。
但是,為什么要滅燈呢?如果滅燈是為了掩蓋放箭的位置,那么滅燈這個行為本身就有可能暴露才對呀。如果有能力滅燈而不暴露,那么就可以直接用同樣的方式來留下紙條呀。我想,如果我們知道滅燈的緣由,也許就離抓住怪盜不遠了。”
“我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