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技能·御劍術。”
劍光滑過,幽紅的劍光。
袁長文的劍。
劍尖直指怪物。
隱隱的,劍身散發著氣勢。
砰!
怪物沖過來,一拳砸飛了袁長文的劍。
不過,被砸飛的劍,只是在空中轉了個圈,再次從背后攻擊怪物。
砰!
怪物轉身,又是一擊,砸中劍身。
袁長文再次御劍,再次攻擊怪物。
可惜,怪物的反應速度,超過劍的速度。
每一次,怪物都能砸中劍身。
每一次,怪物都沒有被劍刃所傷。
袁長文漸漸的,有些焦急。
怪物在靠近,雖然會被自己的劍所糾纏,但很明顯的,怪物在靠近。
自己的進攻沒有任何威脅,不管自己如何御劍,不管自己如何調整攻擊的角度。
太慢了!
袁長文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劍太慢了。
如果自己的劍再快一點,也許怪物就不得不停下,全神戒備。
但現在,怪物明顯沒有把劍放在眼里,只是當做一個煩人的騷擾,根本不具備任何殺傷力的騷擾。
砰!
怪物再一次擊中劍身,再一次砸飛袁長文的劍。
劍名溫洳,一把精品,老爸的客人送的。
但自己,卻根本沒法發揮出劍的實力。
只能憑借劍本身的質量,一次次被怪物砸飛,一次次完好的再次攻擊。
袁長文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溫洳。仿佛,溫洳沒有絲毫嫌棄我的實力低下,憑借溫洳的質量,刺傷怪物根本不在話下。只是因為我的實力太差,我的御劍術太差,才讓溫洳不得不一次次被怪物砸中劍身。
哪怕是這樣,溫洳也依舊盡力的攻擊,依舊跟我聯系在一起。
不應該這樣的!
我應該對溫洳好一點,而不是單純當做武器在使用。
袁長文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雖然一直都知道,那些大師對于自己的劍就像對待情人一樣。但自己,卻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狀態。
此刻,袁長文突然發現,溫洳不僅僅是一把劍的名字,似乎這個名字可以溝通,似乎這個名字代表的不止一把劍。
會想要跟它說話,哪怕知道不管自己怎樣說話,自己的劍都不會回答。但那種感覺,仿佛自己能夠聽到劍的回答,仿佛自己能夠感受到劍的情緒。
“溫洳,痛嗎?”袁長文自言自語,“還行?這怪物傷不了你?哈哈……”
這是自己編造的回答,還是真的聽見溫洳在說話?
袁長文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這種感覺彌漫在心里,仿佛自己跟劍之間的聯系,就像兩個人之間一樣。不再將劍當做冰冷的武器,不再將御劍術當做單純的技能。
“我知道你有些無奈,是我不好。”袁長文對著溫洳說。
但從旁人眼里,看起來就是袁長文在自言自語。
就算知道袁長文在對自己的劍說話,平常人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有人對著自己的瓶子說話,有人對著自己的抱枕說話,有人對著自己的樂器說話。
似乎,偶爾一兩次還沒有什么。
倘若經常這樣講話呢?
也許會被認為腦子有問題,說不定父母會處于“我對你的愛”將孩子拖去治療。
而詭異的是,如果那人是大師,這種情況又變得可以理解。什么大師的瘋癲,什么大師的偏執,什么大師的感受境界就是高之類的。
“還要攻擊嗎?啊?!你說就算砸,也要繼續砸?好吧……”
袁長文再一次御劍,再一次攻擊怪物。
結果沒有任何變化,怪物依舊微微側身躲過劍刃,一拳砸中劍身。
幽紅的劍光,在空中飛舞。
卻只是無奈的飛舞。
自己跟溫洳的溝通,還是太少了,幾乎沒有。
不是那種使用劍的生疏,而是那種陌生。
“溫洳……”
劍飛舞,懸浮在袁長文身邊。
緩緩握住劍柄,微微有些小,因為這劍本身就不是給握住揮砍打造的。
不過,握住的感覺真好。
輕輕將劍身攤在手心上,那股微微冰涼的感覺,似乎有些陌生。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真感受過溫洳。
只是將劍靈灌入其中,只是御劍,卻沒有跟溫洳有過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