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你想死嗎?”
袁長文:“想。”
我想死,很久了。
人生究竟有什么意義?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切都是鬼扯,一切都毫無意義。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會不會殺掉我,那是你的事情,我沒興趣。
袁長文的憂傷,袁長文的低沉,袁長文的抑郁,直接散發到四周。
這是一個對世界毫無眷戀的狀態。
說真的,為什么不能死掉?
袁長文很難受,內心的撕扯就像絞肉機一樣,不停翻滾和涌現。
我不想知道你會干嘛,也不想思考你會干嘛。我就這樣做了,剩下會發生什么,與我無關。同時,我也不會埋怨。對于我的行為,你會做出怎樣的反應,那是你的自由。
現在,我就這樣做了。
袁長文雙眼毫無神采,任何一個人看到這雙眼睛,都會下意識避開。
用負能量來形容,都是一種褒獎。
死寂,根本沒有什么波瀾,似乎就是在等死而已。
袁長文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站起來,走到一旁,找了個地方躺下。
站著太累。
似乎只有躺下,才不會花費力氣。
“長文,你干嘛?”
張小雨跑過來,蹲在袁長文身邊,好奇問道。
袁長文沒有說話,不想說話,這種無意義的交談,我沒興趣。
你在干嘛,我在干什么,聽起來不錯,或者什么最近很麻煩,對方回答那也可以至少你在路上……一大堆屁話。
袁長文感受到憤怒,似乎想要直接結束這種荒謬的生活。
剛才是死寂,現在是憤怒。
“那我也陪長文躺著。”
張小雨躺在旁邊,很自然的側身靠近,將手搭在袁長文的心口上。
熟悉的動作,理所當然的動作,仿佛張小雨真的就是袁長文的老婆一樣。
靳隊走過來,有些玩味:“你們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們嗎?”
袁長文:“那是你的事,不要問我。”
靳隊:“小子,你似乎還沒弄清楚狀況。”
袁長文:“沒法弄清楚狀況,你能弄清楚嗎?無非就是在狹隘的腦子里,自以為自己弄清楚狀況。但實際上呢?永遠都是局限,永遠都是狹隘,永遠都無法弄清楚。”
靳隊笑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我知道,你馬上就會死了。”
匕首閃耀著寒光,隨時等待著再次吸血。
而剛才刺穿張十三刀的手掌,現在這匕首上沒有一絲血跡,似乎真的被吸干凈了。
…………
“等一下!”
有人舉手。
靳隊:“你想說什么?”
“我們不是不想說門主的下落,而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靳隊笑著說:“你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我沒有。你想想,我們怎么可能知道門主的下落?門主是精神大師,我們怎么可能知道門主現在的位置呢?”
靳隊笑著,似乎總是喜歡笑:“不知道,那就死掉吧。”
匕首輕輕被拋在空中,優雅的旋轉。
靳隊接住匕首的尖端,抬手投擲。
嗖!
匕首破空,直奔那人頭顱。
叮!
撞擊聲。
匕首無力,翻滾著落地。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那。
純白長裙,立在樹梢。
“門主來了!”
“是門主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