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一顆炮彈炸開,地面被砸出一個坑洞,所產生的氣爆將快要落地的建筑殘骸再次吹向空中。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次來回交鋒,卻是讓滿目瘡痍的地上多出了兩個大坑。
卡普并不想中斷快攻的節奏。
所以,哪怕他知道索爾先前朝著遠處開出兩槍的動機,也沒有因此有所停頓。
索爾飛快裝填了彈藥,眼中紅光一閃而逝。
在見聞色的輔助之下,他封鎖了卡普所有可能躲閃的路線,從中尋找出一條必中的槍線,旋即在卡普近身之前又開出了一槍。
面對這刁鉆的一槍,卡普卻是十分干脆,直接用覆蓋著武裝色的拳頭硬生生抗下。
躲得掉,那就躲。
躲不開,那就抗。
這戰法看似簡單粗暴,卻十分依賴經驗。
若沒有豐富的戰斗經驗,很難在緊迫的戰斗節奏中辨別出哪顆子彈能躲得開,哪顆子彈該硬抗下來。
就算擁有能夠對抗索爾攻勢的豐富經驗,沒有硬抗下子彈的防御也是白搭。
再者,就算兩者兼具,一旦摸不到索爾,然后又沒有足夠的體力。
那么,下場只會是被索爾活生生磨死。
而卡普恰好就是能抗能躲又能撐的類型。
索爾看著卡普又一拳破掉自己的槍擊,不由暗罵一聲。
能打得中人,卻無法造成傷害。
這是狙擊手最憋屈的感受。
所以索爾才無比討厭卡普。
但站在卡普的立場,其實也是同樣的感受。
無論他營造出來的攻勢有多么兇猛,也是難以傷到索爾。
傷不到索爾,就只能一直被動挨打。
兩者之間的對位關系,就好比靈活射手對肉裝戰士。
射手打不穿戰士的防御,而戰士也沒辦法摸到射手。
這么打下去,也就成了持久戰。
“只要能打‘中’一槍。”
“只要能打中一拳。”
對戰之中,卡普和索爾的心思是一致的。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
只要能讓對方受傷,就會形成一個能結束戰斗的突破口。
不同的是,卡普只需命中一拳就能在短時間內結束戰斗。
而索爾命中一槍后,還得慢慢磨才能弄死卡普。
在這種明朗的對位關系下,兩位老家伙很是謹慎。
哪怕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高頻率的來回交鋒,街上的坑洞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
礙事的樓房建筑更是不能幸免,被摧毀成一堆堆殘骸。
更可怕的是,雙方還在提速。
青雉聚精會神看著這場頂尖戰斗。
“這哪是老人啊……”
他感慨一句。
........
望角街。
雙腿被凍住的莫德看了一眼青雉離去的方向。
真正的毫無反抗之力。
只有親身去面對,才能深刻體會到海軍頂尖戰力的恐怖之處。
“桑妮,你怎么樣了?”
莫德偏頭看向桑妮。
“還好。”
桑妮眉頭緊皺。
雙腿被凍住,痛楚持續不斷。
“你呢?”
桑妮忍著痛楚看向莫德。
從莫德的臉上,她卻是看不到絲毫痛苦。
“我沒事。”
莫德說著再次看了一眼青雉離去的方向。
他在雙腿被凍上之前,精妙把握住了時機,然后用熟稔的霸氣技巧防住了凍傷。
控制得道之下,卻是瞞過了青雉的眼力。
咔嚓!
在桑妮驚異的注視下,莫德雙腿上的寒冰浮現出條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