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驚艷一時,卻也很快讓人遺忘。
甚至那個胖子少年是誰都不知道。
而這一次,可不一樣了。
隆慶是誰?
昊天世界誰不知道呢?燕國皇子的身份在唐國沒什么作用,如果只是這個身份,隆慶在唐國可混不下去。
關鍵的他還是一個天才,一個來自西陵裁決司的大天才,還是一個風靡萬千少女的美男子,他搞定了天下三癡中的花癡,讓江閑語羨慕不已...他曾經一次又一次的讓這個世界對他印象深刻...所以,因為這個人,這一次的二層樓開啟,注定是萬眾矚目。
而原本,書院的學生才是矚目的焦點。
可謝承運這個小天才完全是被人家吊打的份兒,還有啥可說呢?
穿著全身盔甲的羽林軍騎兵警惕地在四周逡巡,臨時搭建的陽蓬下,來自禮部的各司吏員正在緊張地安排座位,遠處的青樹之下,有些穿著大唐官服的男子面無表情駐足,不知道這些人屬于哪個部衙,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危險的味道。
雖然沒有皇帝親臨,但這一次的警戒等級卻比入院試那天差不了太多。
此時距離二層樓開啟還有整整半天的時間,可是好像差不多人都來了。
這樣的大事,誰能真的做到靜心靜氣呢。
...隆慶?呵呵,到時候看他能不能?!
江閑語在書院四處閑逛,踏著輕松的步伐,臉上泛著愉快的笑容,他應該是今天心情最為寬松的人了。
沒有壓力嘛。
因為是到處走走,所以會遇見很多人,于是就遇見了謝承運他們。
江閑語看見謝承運身邊的一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喲,好啦?拜托哪位教習給你拆開的?”如果是前世,可以動個手術,拆個線,而在這個世界要想拆開真的挺難的。
鐘大俊眼神怨毒的看著江閑語。
那日他的嘴巴江閑語用一根銀針嚴絲合縫的縫了起來,讓他痛苦不堪,趕緊被同窗們扶著去看大夫,可是哪個大夫有本事兒動這個小手術呢?被縫的太密實了,看不見縫隙啊...最后幾番折騰,還是拜托書院的一位資深教授,才終于擺脫了這個厄難。
一般的教習,這種細微的操作沒辦法做到呀。
可是他的嘴巴也紅腫的像是香腸一樣。
“我,不會放過你的。”鐘大俊咬牙切齒的說道。
江閑語鄙視的看著鐘大俊,“怎么?你還敢咬我啊?那就來啊?我就在這兒呢,想報仇,趕緊呀,還是說你真的只會耍嘴皮子在背后損人?哦,嘴皮子也快耍不成了。”
謝承運冷冷的看著江閑語,說道:“今日登樓,我會跟你比個高低。”鐘大俊是他的好朋友,豈能不出頭。
“又是這種無聊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為你的好友出頭,那咱們現在割袖子或者割手啊?整日里被身邊一群馬屁精捧著,真以為自己很厲害?我說過,你們是廢柴,全部都是。”江閑語目不斜視,橫沖直撞,將這群學生撞開,揚長而去,留下一群只敢在背后議論他人的小人。
金無彩皺著秀眉看著這一幕,對身旁的司徒依蘭說道:“這個江閑語,未免太霸道了些。”
司徒依蘭冷笑:“看你情郎被欺負所以不舒服?”她對這些書院的同窗實在厭惡,只會落井下石,背后議論,這大半年來她看的清清楚楚,只是金無彩畢竟是她的好友,卻也不好過分的苛責,只是心中難免很郁悶。
金無彩說道:“你一直為寧缺和江閑語抱不平,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證明自己,難免會有些閑話。”
司徒依蘭笑了笑,“對對對,只有你家謝三公子驕傲,時時刻刻想著證明自己,打壓別人,可不也遇著了一個比他更驕傲的隆慶...”
金無彩不語,只是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