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微嘲的說道:“怎么好像哪里都有你的樣子…”臨時動意想要把名單上的那最后兩個人解決掉,一切順利的按照他的設想結束,卻碰見了江閑語。
下雨天,一個人出來浪啥呢?!
江閑語不在意寧缺話語中的淡淡諷刺,幽幽嘆息的說道:“誰讓我們好像一開始就似乎被綁定了呢?”
寧缺怔然,不解其意。
江閑語淡然的笑了笑:“既然遇見,便是有緣,隨便走走?”
于是就到處走走,雨中的兩個男人,彼此間關系復雜難明,在雨中行走,沉默的只能聽見他們腳下雨水的聲音,伴隨著某種節奏,互不干擾。
遠離殺人現場,來到一片美麗的湖泊。雁鳴湖上蕩起朦朧霧氣,飄來清新的空氣,游魚在湖中暢快的游動,“大師兄推薦的地方果然不錯…”
“大師兄是真正會享受的人。”寧缺表示贊同,這或許是江閑語第一次來雁鳴湖,但對寧缺而言,已經不是。
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在考慮怎么對付爛柯寺的和尚…第二次來卻是在糾結一些感情問題,這一次,也并不是單純欣賞風景,他望著這片湖泊的景致,卻想起來唐王告訴他的,雁鳴湖的出現其實就是對驚神陣的維護和修復。
這是驚神大陣的一部分。
望著讓人心曠神怡的風景,江閑語輕聲說道:“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最初的時候,我應不應該告訴你…我跟你一樣也是穿越者呢?”
寧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已經告訴我了。”穿越者的身份的確是一個不能對外人說的秘密。當時他覺著江閑語腦子瓦特了…這樣的事情可以隨便說的嗎?但是從后山閉關出來,與夫子的交談,讓他知道,所謂“生而知之”跟“穿越者”其實意思差不多不是嗎?
或許理解上依舊有些小偏差,但是…似乎真的沒什么區別。
衛光明可能是因為這個才認為他是冥王之子,夫子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收他為徒?可是衛光明當初為什么就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呢?
“對啊,為什么呢?”江閑語說出了寧缺一直以來的疑惑,“為什么衛光明當年在長安的時候只發現你了呢?”
“有沒有可能只是巧合呢?”
“有沒有可能只是你湊巧出現在那個地方…然后背鍋了呢?”江閑語喃喃道。
“你在說什么?!”
不知為什么,寧缺忽然間緊張起來,他發現江閑語說的話中似乎有什么他不想要知道的東西…
江閑語笑了一下,然后拋棄那個話題,“還記得嗎?在荒原上,我似乎跟你說過,我們同一年同一月同一日出生,天啟元年,我見證了一切…跟老師一起。”
“……”寧缺沉默,這些他猜到了。
“所以我知道你的一切,后山上,大師兄應該也知道一些,所以啊,或許別的我不能幫你,不過許世那個老頭子我看著討厭,倒是可以幫你擋一下。”
“明天你被軍部傳喚的時候我也會跟著去的…誰讓那個老家伙真的很讓我討厭呢。”江閑語冷冷的說道,他真的很討厭許世這樣的人。
“對了,你剛才問我,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江閑語回答道:“還沒恭喜你呢,被朱雀認主,成為驚神陣的主人。”
“這你也知道?”寧缺訝然。
“別忘了,我可是神符師。”江閑語瞥了寧缺一眼,說道。
“所以你才應該繼承這個呀。”寧缺嘆息著說道,責任太重大,而江閑語明顯實力更強更加適合嘛。
江閑語搖搖頭,“你跟朱雀有緣,別忘了,你當初的通竅還有朱雀的功勞呢。”
寧缺嘴角抽搐一下,功勞?險些把他給弄死嗎?!氣海雪山都是被朱雀毀的…不過破而后立,倒也是說不清楚了。
“真是沒意思,我等待的人還不來,現在只能到處打醬油了。”江閑語幽幽的說道。
早知道,應該讓花癡晚些走的。
現在都沒有人做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