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味道,竟是如此的強烈…”
“如此的香醇,置身其中,即便你未卜先知,卻不忍去破壞,一首完美的曲子,它的每一個音符都是完美的…”
“這個節點…”
“你的味道…”
“我能讓它更加完美嗎?”
江閑語微嘲的說道:“咸魚吶,你真的是一個破壞者,大病毒,不安分的存在。”
……
江閑語在雁鳴湖感慨萬千的時候,這個節點的故事兒已經拉開帷幕,正在緩慢而有序的進行著。
寧缺來了。
站在夏侯歸老的路上。
城門洞口,漫天的雪花下,有一朵黑色的蓮花,銀白的世界,有一把黑色的大傘,鵝毛般的大雪也沒辦法改變它的顏色,這把黑傘的下方有兩個人,一位是這兩年間不管在塵世還是世外都引起諸多轟動的夫子的學生,書院十三先生。
一位是未來的西陵神殿光明大神官。
這一對主仆,這一對戀人,這一對按照別的小說套路可以統治世界的存在,靜靜的站在護城河的橋上,平靜而有力的目光直視著這位曾經的鎮軍大將軍,現在的歸老平民,武道巔峰的夏侯。
這個冬至日,夏侯歸老離開京城回家種田的這個日子,寧缺以世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式站在了夏侯的面前,沉默的遞出了一封挑戰文書。
劃破手掌的利刃,被鮮紅血液滴落染成紅色的雪地,綻放出一朵朵妖媚的小紅花,像是對他行為的表揚。
凄美而堅決,妖冶而寒冷。
“當沒有選擇的時候,唯一的選擇,那么就是最好的選擇。”寧缺認真的說道。
他笑了笑,看著鎮國大將軍許世,輕蔑的說道:“我知道自從夏侯歸來以后,許世將軍您就安排了很多人一直在監視著雁鳴湖,是不是我只要有不軌的行為,您就會派出鐵騎,將我滅殺?”
“難怪當年被小師叔打成狗,難怪被二師兄和十四師弟看不起…”
“許世將軍,您真的很惡心人。”
“既然當年所有人都視而不見,為什么現在卻偏偏要做個明白人呢?”寧缺笑了起來,笑的帶起臉頰的兩個小酒窩,反而顯得很是靦腆可愛。
“所有人都在逼我,誰能告訴我,我寧缺做錯了什么?”
他不解呀,他只是報仇呀,這有錯嗎?
被寧缺辱罵,許世面無表情,他想說話,卻劇烈的咳嗽著,根本停不下來,大學士曾靜表情復雜,那個夜晚,那場命案,那次屠殺,就在他家隔壁呀…當初,誰為這場血案說過一句話呢?
許世不也是沉默的當做不知道嗎?
所有人都視而不見,許世不說話,親王是幫兇,皇后在送枕邊風,讓皇帝陛下當初都無可奈何,因為唐律第一,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就被忽略無視…而如今,所有人卻在針對那場命案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卻還是因為唐律第一。
沒有同情,卻一直在針對。
這是什么樣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