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中,似有雷云滾滾而動,被人為的操縱著,阻攔著葉紅魚的行動,雷霆降臨,異常恐怖,在葉紅魚的身邊炸開,這般境界修為已經隱隱堪破五境。
這是葉蘇,以劍引雷霆,炸了湖,讓隆慶逃走,讓葉紅魚的情緒非常失控。世間只有一個人可以讓她如此,那就是她的兄長葉蘇,那個讓她一直自卑的兄長。
即便在神殿承受各種白眼委屈,都無所謂,她不哭,不笑,不在乎。可是在長安見到兄長的時候,她很自然的就哭了。她的脆弱即便江閑語都看不到多少,可是這一次…她發泄似的狂吼起來…
一個女人,卻吼的如此狂放,釋放了她內心的所有不滿情緒,然后似乎終于解脫了出來。
“你這混蛋,又讓你贏了。”或許你這家伙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好吧,雖然是我哥哥,但…我允許你可以揍他一頓…然后我再揍你一頓…不準還手,知道嗎?”只剩下葉紅魚一個人,她正在對著一把扇子說話。
星輝下,那把折扇變得透明,紙上的男女愈發清晰,竟似乎活了過來,含情脈脈,那個紅衣少女是本座嗎?本座怎么可能如此嬌羞,你又怎會如此…
這是一輛舒適的馬車,內部布置的極為舒服,空間寬敞,跟房車似的。
顏老頭兒的家產很是不賴,符文馬車,可以作為傳家寶的。
卻是留給寧缺的遺產。
而江閑語這個大徒弟卻是什么都沒有。
畢竟也是敲悶棍的徒弟…遺產的分配卻是南門觀安排的。
江閑語坐上馬車,看著小臉蒼白躲在厚厚棉被中瑟瑟發抖的桑桑小姑娘,那驚人的寒氣讓他也微微皺眉,他的目光深邃,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情緒,沒有同情,也沒有什么憐惜,桑桑是寧缺的命,也被二師兄喜歡,可是這與他有關嗎?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想要改變,太難。
就算讓老二君陌拿著頭上的大棒槌敲他,他也還是不喜歡。只能說,這世間如大師兄那般清澈透明可以看出桑桑身上真正不特殊的人太少了。
以前只有大師兄,現在還有小師弟。
可他們兩個人認為正確的,卻是夫子和君陌一直反對的…老三余簾看起來誰也不幫,但其實是心向寧缺的,至于別的同門兄姐,卻是沒有立場的。
夫子其實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沒辦法洞悉真實,所以最終被陰了一把,變成了一輪明月,看似瀟灑,可是卻再也吃不到美食嘍。
……
江閑語的指間綻放出一朵蓮花。
乳白色的蓮花。
這朵蓮花的神輝如果讓道門那些人看見會慚愧的捂臉的。
已經不比桑桑凝聚的神輝差勁兒。
當圣潔的光芒從馬車中投射出來,讓寧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旁邊的大黑馬也是欣喜的叫喚起來,只是這叫聲嘛,像是大白鵝,又像是大黃牛…
如釋重負,寧缺現在對江閑語有濃濃的感激。不是誰都會這樣做的…桑桑的身體像是一個無底洞,吸收再多的昊天神輝似乎也沒辦法填平這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