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大闖都遵循著他自己的那套說法,就是沒撂,而不知道怎么的,胡警察就是一直沒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大闖真的捅過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昏暗的燈光下,大闖正打著瞌睡,這時,就聽到門響了。
大闖恍惚間抬起了頭,看到模糊的人影走到了他跟前。
“帶他出去,打印兒簽字!”一名看起來比胡警察歲數還要大的中年警察,說完,就背著手又走了出去。
大闖揉了揉眼睛,此時就覺得渴得厲害:“給杯水唄,鷹也沒有這么熬的!”
這時就過來個小警察,沖他說:“起來,跟我走!”
跟著,大闖就被他帶進了另一間屋子,剛才進來的那個老警察就坐在一張桌子后面,桌上放著幾張紙,老警察對大闖指著上面的紙說:“在這上面簽字!”
“啥就簽字啊,你們不能給我瞎判啊!”大闖一見這情況,萎靡的臉上立刻精神了許多。
“哪這么多廢話,讓你干啥就干啥,快簽,簽完了還得按手印。”說著,那名老警察拿出了一盒黑墨的印臺,放到桌上,往前推了下。
“……不是,你說讓我簽,我就簽啊,我jb又不是楊白勞!”大闖真有點急了,因為這程序他是知道的。
“別廢話了,快點兒的!你還等我動手啊?”一旁的小警察沖大闖硬聲說道。
老警察瞅著大闖說:“別墨跡了,快寫吧,看好了寫啊,寫不好罰你!”
“我艸……”大闖挺無奈的整了句,隨后走到跟前,看了看那張紙,隨后在上面簽了字,又按了五指的手印。
留下了案底,大闖就被連夜裝上了警車,送往市第二看守所。
讓大闖奇怪的是,車上同行的人竟然一個都不認識,他還納悶,難道小慶他們幾個都沒事兒?
他是盼著他們幾個都沒事兒,但要說一點事兒沒有,誰信啊?這就怪了……
大闖被帶進看守所后,警察跟管教簡單交接了一下,大闖就被帶去體檢,換號子服,簽字。隨后就被管教帶著進了號子。
管教領著大闖來到一間號房的門口,打開鐵門后,就對里面的人說了句:“新來的,照顧一下!”
大闖剛往里走,聽到這話,回頭看了管教一眼。
“看啥,找地方待著,別整動靜兒啊!”說完,管教“咣”的一下關上了鐵門,轉身走了。
號子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里面陰暗,還有一股混合著尿味和汗腳的臭氣,特別的難聞。里面唯一通風的地方,就是墻上一個小天窗,位置很高。
一張大通鋪上,已經并排或躺或靠著**個人,靠著最里面的墻角有一個蹲坑,臭氣應該就是來自那里,還有大通鋪上這些橫躺豎臥的光腳大漢身上。
大闖揉了揉鼻子,隨后就朝里走。
正當他尋摸著找個位置躺下的時候,頭鋪上撲棱一下子坐起來一個人,這人頭上剃著板寸,面皮挺黑,一臉橫肉,身材魁梧。
他盤著腿,用手摳了摳腳丫子,又擱到鼻子上挺陶醉的聞了一下,隨后一挑眼,撇著嘴沖大闖說:“我說,尋摸啥呢?”
“我得找個睡的地方。”大闖瞅著他,語氣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