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可沒消費。”
“您看您說的,您免單。”搓澡師傅說著,就將羅五引到了休息大廳。
羅五咧嘴一笑,跟著搓澡師傅走到了休息廳,褥子已經鋪好,全都換的新的。
走了罐后,羅五的后背上嘬滿了竹罐子,跟著搓澡師傅就去給別人捏腳去了。
“喝點什么茶?”鄒玉杰手舉著一個茶壺,走到了羅五的跟前。
“有煙不,我的煙抽完了。”羅五眼皮子沒抬,似乎還很享受著。
鄒玉杰拿出自己的玉溪,點上一根后,遞給了羅五。
“大紅袍吧。”羅五吸了一口煙后,說道。
“我這,只有菊花茶和碧螺春。”
“你這個老小子,那你還問我這么多干啥玩兒。”羅五一笑,這才第一次看了眼鄒玉杰。
沏好一壺茶后,鄒玉杰放到了床頭柜跟前,隨后盤腿坐在了羅五的對面,說道,“這回出來,有啥打算不?”
“呵。我他媽沒想到,替老謙蹲了五年窯子,出來后,他人不在了。”說完,羅五又是一笑,像是在對自己的自嘲。
“人吶,世事無常。你當初要是名利心沒有那么重,跟我一塊兒,做點生意,沒事兒打打麻將,多好。”鄒玉杰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吧嗒了一口,說道。
羅五抿嘴笑了下,沉了一下,說:“人各有志。我不甘心,包括這次出來,我還是不甘心。”
“你有啥不甘心的?”
“老謙當年,對我的承諾,我他媽得要來。”
“鄧謙,已經死了。”
“人死了,話還在!”
“你要是這么犟,我可就沒啥話可說了。你還打算怎么的?”
“小果兒還在。”
“可現在,皇朝說的算的人,是鄧燦!”
“他他媽算個尿!”羅五說到這,突然眼睛一睜。
……
東郊,一處爛尾樓的五層平臺。
“大哥,真沒我事兒啊,我該說的,都對你說了啊!”小輝兩條腿一軟,跪在地上,祈求著面前的人。
“這事兒,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得罪了我們三哥呢?”那人說著,手指戳著小輝的腦門,“怪就怪,你跟的大哥,嚇了眼,你自己跟錯了大哥!”
“……!大哥,放了我吧,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啊!真沒關系啊,大哥……”說著話,小輝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蝎子,“蝎子,你幫我說句話啊,我認慫了,我認慫了啊!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還不行嗎,蝎子!!”
最后這句,他幾乎是哭腔說出口的。
蝎子冷笑了一聲,走到小輝的跟前,將手抽剩下的中半截煙,塞到了小輝的嘴里。
隨即,蝎子用倆手抹了把小輝的臉蛋子,說:“兄弟,你認為,事兒都到了這地步了,還能讓你活著嗎?”
“……!哥,哥你放過我吧,哥!”
沒等小輝說完話,蝎子一把薅住小輝的后脖領,直接拖向根本沒有護欄的露天陽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