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人應該不錯,”
白錦兒瞄了一眼一直安安靜靜坐在屋外的男人的背影,
“況且人家也是醫者仁心,既然對你的病有好處,你就聽人家的。二娘子要是以后想多出來,不也是要看人大夫怎么說嗎?”
白錦兒說的這些話,孟如招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對一個正在賭氣的女孩子你和她說這些大道理,只是讓她變得更不高興而已。
于是,孟如招把嘴一撅,
“真是的丫頭,你怎么還幫他說起話來了?到底我是你朋友還是他是你朋友?”
“咳咳,”
“自然你是我的朋友啊,只是這件事情,我是對事不對人嘛。”
孟如招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白錦兒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她看了看廚房,又轉回頭來對著孟如招說道:
“我早晨賣剩的豬肉末還剩下些,要不,在我這兒,吃了午飯再走?”
聽見午飯這兩個字,孟如招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忙不迭地點頭說好,可隨即,一直在外面沒有說話的男人,卻忽然開口道:
“二小娘子忘了大娘子的交代了?她吩咐你這幾日的吃食須在府內解決,不可在外面亂吃東西的。”
“什么叫亂吃東西?!這是我朋友開的店!我......”
看著孟如招又要和薛誠吵起架來,白錦兒忙忙伸手攔住,
“兩位冷靜兩位冷靜。”
“額,薛大夫,二娘在我這兒吃的東西,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做什么有害于她病情的東西給她吃的。而且,你看二娘她跑了這么會兒了,腹中饑餓,總得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不是?”
薛誠聞言沒多說什么,只是舉起了手中的栗粉粥。
“你看到沒,你看到沒?!”
孟如招如果是一只貓的話,此時背上的貓肯定都已經炸開了。
“他每次就這樣!”
白錦兒看了孟如招一眼,無奈地嘆口氣。確實,像孟如招這樣的性子,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像薛誠這樣的人。看上去悶悶的不說話,但其實是心里極有辦法和原則,讓孟如招這樣習慣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姑娘毫無施展之力。
拍了拍孟如招的手背示意她冷靜,白錦兒又對著薛誠說話:
“薛大夫,我知道你是為了二娘的病好,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病人的心情也是會影響治療效果的。雖說二娘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老是讓她這樣憋著怕以后身子好了,人憋出毛病來。”
“對吧?”
白錦兒小心翼翼地詢問。
過了幾刻時間,才看見薛誠從長凳上站了起來,拎著那個小木桶走進屋子,來到兩個姑娘面前。
他輕輕地把木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按著自己的袍子,也跪坐在了坐榻上,坐在兩人的中間。他轉過頭,看著白錦兒,問道:
“那么恕我冒昧問一句,”
“小娘子要做些什么吃食呢?”
薛誠說話時的眼神無比的認真,漆黑的雙眸凝視著面前的白錦兒,里面流露出探索的光芒。看樣子,他是真的在詢問白錦兒這件事情。
白錦兒咂了咂嘴,偷偷看一眼孟如招,那眼神仿佛是在說,
這次我幫不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