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安靜地跟在白錦兒的身邊,聽見她問自己,才開口說話。
“不過就是做個飯罷了,哪兒有什么不習慣的,做都做了這么些年了。而且公孫先生人很好呀,我只要做我擅長的東西就好了。”
“嗯那就好。”
陶陽的回答落下,兩人忽然又陷入了沉默。白錦兒聽著身邊輕而踏實的腳步聲,忍不住偷偷地瞥他。
少年的側顏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光。
“咳咳,那什么,”
白錦兒拿出自己最后的一個青棗,邊走邊朝著陶陽遞過去,
“我剛買的,很好吃,”
“你吃嗎?”
陶陽微微側頭,看著被抓在白嫩手中的青棗,眨了眨眼睛。
他沒說話,只是接過拿在手里。忽然,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撲哧輕笑了一聲。
“肯定是很好吃的。”
“畢竟,剛才可是看見你吃的模樣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少女只好用略顯急促的咳嗽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在“和諧”的安靜中,白錦兒已經來到了自家的坊門門口。
“我走啦,”
白錦兒轉過身,和陶陽說道。陶陽對著她點點頭,
“我也要回去了。”
“嗯。”
“嗯。”
“......”
“那什么,”“你,”
白錦兒一愣,隨即抿了抿嘴,
“你要說什么。”
“你可有照著醫師的吩咐上藥?”
陶陽的眼神,落在白錦兒還腫著的肩膀上,
“我怎么瞧著,還是和昨兒一樣的?”
“哪兒有那么好的,汪醫師都說了得十多天呢,這不才一天嘛......”
“是了,”
“我都忘了。”
“既然這樣,就回家早些休息吧,奔忙一天,你也累了。”
“嗯,你也是,”
“嗯。”
“嗯。”
“......”
這樣估計嗯到太陽下山了都嗯不回家,白錦兒咬了咬牙,只好先轉身朝清云坊里走去。還沒等走一步呢,忽然身后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小茶,”
白錦兒轉過頭,看著陶陽對著自己笑了笑,
“其實,我方才說的話,騙了你一半。”
“我來,只是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