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多謝!”
孟如招喜出望外,連忙跑到了車邊,手腳十分麻利地爬了上去。跟著清俊男子進了車廂,她這才發現,原來這車里不只清俊男子一人,還有一個老人,和兩個青年男子。其中一人顯然是聽見了外面的對話,抬起頭望向進來的孟如招。
在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不約而同地同時愣在了原地。
“你,”
“你,”
在重復了三四聲你字之后,薛誠總算是把后面的話給說了出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
“你們認識?”
叫孟如招上車的清俊男子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到孟如招和薛誠在看到彼此的反應之后,疑惑地問道。
薛誠的臉色幾乎是鐵青的,沒有聽到清俊男子的問題,只是雙眸盯著面前的少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你,為,什,么,在這里?”
“哈哈哈這位,兄臺,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在看到薛誠的一剎那孟如招也很吃驚,可隨后她的表情就變得很自然了,一邊笑著,一邊在比較靠外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那個一直閉著眼養神的老人也睜開了眼睛,看了孟如招和薛誠一眼。
“禹白,你認識這位,”
老人又打量了一眼孟如招,皺起了眉頭,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薛誠卻像是已經明白了他想說什么,點了點頭。
“真是胡鬧!”
老人冷聲說了一句。
“東方伯伯,我會把她送回去的。”
“不行!”
聽見薛誠說要把自己送回去,孟如招趕忙開口拒絕。薛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就仿佛在說你說的話沒用一般。
就在這時,清俊男子開口說話了:
“現在天色都這么晚了,城門早就已經關了。況且我們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了許多,哪兒還有功夫把她送回去的。”
“進了定安縣,十天以后我們才能出來。”
“你就只能帶著她了,沒有別的辦法。”
清俊男子的話讓車廂瞬間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被薛誠稱為東方伯伯的老人嘆了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
“觀生說的對,”
“禹白,只好叫你,擔當一些了。”
薛誠緊緊抿著唇,算是默認了。孟如招大概知道自己是不會被送走了,她也十分識趣地不再說話,默默地抱著膝蓋坐到一邊。
馬車很快就來到定安縣外,守城的官兵攔住了薛誠他們坐的這輛馬車,清俊男子出去低了一張通牒,接著又回到了車內。
“好了,”
他開口,語氣輕松,
“我們總算是到了。”
......
第二天一早白錦兒起床的時候,才發現那只黑貓竟然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一晚上。直到白錦兒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它才堪堪蘇醒,隨后從躺椅上蹦下來,眨眼的功夫就上了樹,消失在了枝椏間。
白錦兒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陶碗,里面已經空空如也。
她淺淺一笑,并沒有把碗收起來,只是把它扒到了角落里,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晨曦灑在她的發絲上,白錦兒站在院門口,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出。
“加油吧!”
她這樣說著,徑直奔著西市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