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她臉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周遭的氛圍越發的輕快了。
薛誠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剛才孟如招和小女孩的互動,他全都看在了眼里。眼神逐漸變成了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如果不是因為有面巾擋著的話,
令人絲毫不懷疑的,他覺得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來控制自己的笑容。
“薛醫師?”
就在這時,身邊響起了叫自己的聲音。
“林伯,你好些了嗎?”
薛誠轉過頭來,看見說話的人是最近自己負責的一個老病人,以為他是哪里不舒服,立馬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老人卻擺了擺手,說道:
“我是看著薛醫師好像吃完東西了,”
“就想著來和薛醫師聊聊天。”
“哦這樣嗎,”
“沒什么事情就好。林伯想聊些什么呢?”
“自然是我們這樣的老家伙愛關心的事情了。”
說到這里,老人背在背后的手忽然抽出了一只,朝著一個方向指了過去。
“那位娘子,想必是薛醫師的娘子的吧?”
他指的方向,是孟如招的方向。薛誠順著看過去,正巧碰到孟如招也往自己這邊看,兩人的目光一時間接觸,又閃電似的瞬時躲開了。
“林伯不要胡說,”
薛誠耳根泛紅地否認,
“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事,人家姑娘家家,別壞了人家的名聲。”
“哦?”
老頭子聞言,露出奇異的表情。
“這可真是奇了。看你們看彼此的眼神,不像是無情之人。我們可都在說呢,還以為那個姑娘,是薛醫師的心上人。”
“卻原來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林伯這是說的什么話......”
聽著面前老人還改了句老話來打趣自己,薛誠不由得愈發窘迫。老人看出了薛誠的不自在,哈哈大笑幾聲,揮揮手轉身,朝著自己來的方向搖搖晃晃地走去。
“年輕人啊,可別為了些無謂對錯的堅持,做了叫自己往后都后悔的事情。”
他這番話似乎意有所指,
要叫聽見的人聽進心里去。
薛誠倒是聽見了。
......
“阿郎,”
伏案深讀的孟景安聽見了有人敲門,他抬起頭,正看見跟著伺候自己的老家奴站在門外,手中拿著一封信。
此時,天色已昏黃。城中四處燃起燈火,照的四處如白晝一般的明亮。
孟景安看見他,皺起了眉頭。
“阿滿,我不是非必要之事,不要來打擾我嗎?”
“老奴記得,只是阿郎,這封信是從錦官城中,大娘子送來的。”
他補充了一句,
“是叫小五送來的。”
“小五?”
聽見是小五的時候,孟景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拿來吧。”
“喏。”
孟景安接過信展開快速地著,越看,他得了臉色變得越快。由白轉紅,由紅轉黑,最后“啪”的一聲,將手中的信拍在了桌子上。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