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在下午的時候又來了。
這還是陶陽第一次這么頻繁的來找自己。
只是看到出現在門口脖子上纏著藥布的少年時,白錦兒心中并沒有出現多少的歡喜,反而是讓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怎么了?”
她開口詢問,同時讓出一條路來,要陶陽進店。
他今天難得的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跟了個白錦兒從未見過的小廝,低眉順眼的,在陶陽要進店的時候猶豫地拉了拉陶陽的衣服。
“郎君,”
“我就進去說會兒話,馬上就出來了。阿爺說的地方就是這里,你就莫管了。”
陶陽沒有理會身后小廝的提醒,邁步就走進了白家食肆。
店中還有幾個客人吃著已經上來的飯食,林信平肩頭搭著塊抹布,坐在柜臺后面歇息。看見白錦兒領著陶陽走進來之后,他這才站起身,熱情地對著陶陽點了點頭:
“陶阿兄。”
陶陽也笑著對他點頭。
“你們現在這兒坐會兒,我馬上就來。”
廚房里還有東西沒收干凈,白錦兒安排著陶陽和他的小廝在坐榻上坐下,自己則要回廚房去將沒做完的事情解決。
“白小娘子,”
路過一桌客人的時候,她還被叫住加了一份杏汁冰酪。
等到白錦兒終于弄完所有事情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陶陽已經和林信平說起了話,而他小廝背在背后的那個包袱,也已經去到了林信平的身上。
將手中的杏汁冰酪送到客人的桌子上,白錦兒擦著手,來到兩人面前。
“說什么呢你們?”
少女說著,下意識地坐到了陶陽的身邊。坐在他身后的小廝看見白錦兒的動作之后愣了一下,目光在白錦兒的側顏停留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將自己的腦袋低下,
還十分識趣地往旁邊挪了挪。
“哦,我帶了些敬蘭想要的書來給她,只是最近我暫時不能去先生家,便想要叫你幫忙帶給她的,”
“不過,”
陶陽側臉看向身旁的白錦兒,
“我忘了信平在這兒。既然信平在這兒,便叫信平給她拿去吧。”
“哦。”
少女挑了挑眉,
“對了,你的這兒是怎么了,怎么弄的?”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了指面前人包著藥布的地方。陶陽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著白錦兒溫和地笑了笑,
“沒什么事情,只是不小心被傷到了,割了個小口子。”
“怎么傷的會傷到這個地方?還有,小口子的話有必要這樣包著嗎?”
白錦兒的眉頭蹙起,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輕輕地碰了碰陶陽的脖子,上面確實帶著淡淡的藥粉的味道,摸著倒是很平整沒什么凹陷,也沒有什么滲血的地方。可白錦兒還是覺得不會只是小口子這么簡單的事情。
“咳咳,”
就在這時候,候在陶陽身后的小廝發出了極不和諧的一聲咳嗽,林信平趕忙移開自己的眼神,白錦兒這才意識到失禮,飛快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陶陽責怪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廝,隨后才繼續看向白錦兒。
“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本來是可以不包扎的,只是我阿娘怕留疤,才非要我包上的。”
“我阿娘有些大驚小怪了。”
“那你為什么最近不能去公孫先生家了呢?”
“公孫先生有什么事情了嗎?”
“老師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