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兒沒想到一大早,就看見了劉饕。
這個討厭的男人。
劉饕顯然也看見了白錦兒不甚友好的臉色,他咧嘴一笑,寬闊的肩膀幾乎要把店門給遮擋起來。
“早啊小丫頭,”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大樂意看見我的樣子?”
“哪兒的話,”
白錦兒皮笑肉不笑地說。
“只是沒想到,”
“客這么早就來了。”
“不是說能免費包半年嘛,那自然是日后一日三餐都來這兒解決了的,能說多少錢啊你說是不是。”
劉饕笑瞇瞇地走進店里,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下。
“怎么小丫頭,莫不然這半年里,不包括早飯不成?”
“包括,包括,”
“自然是包括的。”
“只是我們現在剛開店,好些東西還沒有準備,估計客,還得等會兒才行。”
“那不打緊,”
像是沒聽見白錦兒語氣里壓抑著的暴躁情緒,劉饕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晃悠著自己的小腿,搖搖擺擺的頗有一副大爺的模樣。
“你慢來,反正我也沒啥事兒,可以在這兒多坐會兒。”
聽見男人說的話,少女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個顫。
神經,
白錦兒的嘴里極小聲地嘟囔一聲,自己低著頭將油鍋蒸籠那些東西抬出門外。留下劉饕一個人在店中,
東張張西望望地四處看。
林信平一踏進店門,就看到了他。
少年一愣,
“嘿小子,來晚了啊。你這可不行啊,怎么老板都來了,員工這會兒才到呢?可要小心,被老板扣你的工錢。”
其實林信平和白錦兒也就是錯開前后腳的功夫,卻不知道男人有這么多話可以說的。
林信平畢竟不是白錦兒,腦子慢著些沒反應過來;他只是滿臉疑惑地看著坐在凳子上,自然的仿佛他才是這家店老板一樣的劉饕,
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廚房。
“你們這兒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小子,說來我聽聽。”
劉饕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林信平,吊兒郎當的問道。
“蒸餅饅頭胡麻餅,湯餅水餃餛飩餡,外面還有新炸出來的油條土豆餅和蔥花餅,配上一碗熱騰騰的豆漿。當然冰豆漿也有,只是數目不多賣完就沒。”
“逢每月日數一五九,店里早飯還供應各類粥食。只是今日是四,所以就沒有了。”
“那倒是不打緊,反正我也不怎么愛吃粥的,”
“只是你方才說的什么土豆油條,那是什么東西?”
土豆油條,這還是劉饕第一次聽過的東西。
“哦油條啊,油條就是,有些像寒具的東西,只是比寒具吃起來要更柔韌一些,里面也不加餳蜜,陪著豆漿吃最是合適。”
“這個土豆呢,是海外來的一種獨特蔬菜,又叫洋芋,從泥土里刨出來的時候像一串串巨大的豆子。吃起來呢,口感軟糯回甘,炸過之后又很香脆。”
劉饕一挑眉毛,
“那就先給我來個土豆餅和油條吧,豆漿也來一碗,要熱的。”
“客的豆漿要不要加糖?”
“加糖?”
“是,我們店里的豆漿有甜的和不甜兩種口味,當然也有咸的,全憑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