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
“還是讓我來吧小丫頭。”
“是啊阿姐,還是讓我們來吧。”
發間的汗水流到了耳畔,白錦兒不免有些急躁。
“我說,你們倆都說了一路煩不煩啊!再說這都快到了,讓你們來有什么區別嗎!”
林信平一抬頭,果然就看見不遠處,正是汪大夫家醫館的招牌。
少年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哎喲我說小錦兒,怎么又是你,”
“今兒又是怎么了?”
汪泉這邊正看著自己手上的醫術呢,甫一抬頭,正看見白錦兒背著個年紀四五歲的小姑娘進來,不由得脫口而出。
“哎喲,這小娘子年紀還這么小,”
“你又是怎么著人家了?”
“汪叔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白錦兒找了個干凈的地方要將林信云放下,林信平趕忙也跑了上來幫忙,兩人慢慢地將林信云扶著躺到了地上,白錦兒在她的脖子下面墊了個墊子。
她知道汪泉是在拿自己開玩笑,撅了撅嘴。
“這是信平的妹妹,她發燒了腦門可燙,你快過來看看。”
“發燒?”
汪泉已經來到了三人跟前,他撩袍跪下,并沒有伸手碰林信云,只是仔細地瞧著她,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
“這真是燒了好一會兒了,”
“怎么不早些送來?”
“我,我剛剛發現......”
在一旁的林信平弱弱滴開口。
汪泉瞟了他一眼,
“你是這個小姑娘的兄長?”
“是。”
“怎么現在才把你妹妹送來?”
“我,我才回家......”
“哦?”
聽了林信平的話,汪泉挑了挑眉,不僅沒有說就此作罷,反而眼中還透漏出隱隱的不滿。
“那么,你為何現在才回家呢?”
“信平在我那兒幫忙,”
就在此時,白錦兒開口替林信平解釋。汪泉因此將眼神移動到了白錦兒的身上,
“他在你那兒幫忙?”
“是啊汪叔。”
“你有好久沒去我們店里了吧。信平來我們這兒幫忙已經好一段時間了,做事可利索了。只是,家里沒辦法,只能留下信云一個人了。”
汪泉聽見信云一個人這句話,眼底隱約的不滿才消退。
他嘆了口氣。
“總覺得,現在這樣的孩子越來越多了,”
“這世道啊,唉......”
男子嘴里發出人到中年才會發出感嘆,聲音不大,叫林信平他們倒是聽不見;他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柜臺后面。
“發溫病這事可大可小,一不注意的話,留下什么病根子就麻煩了。”
“特別是這種年紀還小的孩子,更是要特別注意。”
他在面前的本子上寫了什么之后,丟下手中的筆,拿出一個散發著淡淡藥香的腕枕,又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跪坐的地方。
“來,手伸出來。”
林信云乖乖地將手枕到了上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林信云總覺得手腕放上去之后涼涼的,剛剛渾渾噩噩的腦袋一瞬間好像也清醒了不少。
“可是咽喉腫痛,咯黃稠痰?”
號完了脈,汪泉淡淡地說一句。
這事情白錦兒和林信平都不知道,齊刷刷地看向躺在地上的林信云。
“嗯......”
林信云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是風度熱邪氣入體了,”
汪泉說完再一次站起了身回到了柜臺后面,低著頭一邊奮筆疾書,一邊繼續說道:
“我開些藥給你,回去后每日分三次用文火煎熬喝下。忌食性熱干燥之物,也不可食冷飲,過幾日就好了。如果還在發低燒的話,到時候再來找我。”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