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照慣例的休店日,白老頭一覺睡到正午太陽最火辣的時候,便被隱隱約約飄來的香氣給弄醒了。
老人頭發蓬亂地從床鋪上坐了起來,他打了個哈欠,抓了抓自己花白的腦袋。
半開的窗戶可以瞧見外面大亮的天光,那股子香氣,也正是從這半開的窗戶外面飄進來的。
“這狗丫頭又在鼓搗什么呢,真是的。”
老人拿起丟在床邊的袍子往身上一披,扎好了腰帶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出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的白錦兒,她面前架著的是冬天家中用的爐子,里面此時已經被白錦兒燃起了火,而在爐子的四周,則插著一根鐵釬。
上面插著一塊手掌大小的肉,表面被刷上了一層蜜色的醬料。
而白老頭聞見的香氣,便是從這塊正在被烤炙的肉上傳來的。
“狗丫頭,”
“你在弄什么呢?”
忙活的滿頭大汗的白錦兒從爐子邊抬起頭來,對著走出屋子的白老頭粲然一笑。
“阿翁你終于醒啦,”
“哎喲!”
“都這么個時辰了!”
白錦兒這才好像注意到了天色,高高的太陽已經爬到了最高頭。
難怪說越烤越熱呢,原來都這個時間了。
“怎么,你不會在這兒弄了一早上吧?”
說著,白老頭晃悠到了白錦兒面前的爐子邊,打頭看了一眼上面烤著的肉。
“該翻面了。”
“啊對對對!”
少女連忙動手將鐵釬轉了個方向。
“你這是在弄什么呢?”
“就是準備參加秋分會要用到的菜品啊。”
“這個?”
聽見白錦兒說是為了秋分會準備的,白老頭又多看了幾眼。
“一塊,炙肉?”
“自然不是,這肉啊,只是其中的一個部分,可還有別的東西呢。只是這肉準備起來要麻煩些,只要把肉準備好了,后面的東西就好說了。”
“是嗎,”
白老頭知道白錦兒大概又是有了什么想法,也懶得開口問,只是晃悠著到了躺椅的地方,抄起酒葫蘆就要躺下。
“狗丫頭,幫我把我昨兒新打的那壺酒拿來。”
“好嘞。”
少女腳步很快,從廚房里摸出一個比白老頭現在拿著的酒葫蘆小一號的葫蘆出來,遞到了白老頭的手中。
在爐子邊又坐了一會兒,白錦兒小聲嘀咕道:
“差不多得了。”
說完,她伸出手,將插在爐子上的鐵釬子拔了下來。
白錦兒并沒有直接將肉從鐵釬上取下,而是拿著鐵釬子坐在小板凳上面,細細地將手中的肉打量了一圈。
“阿翁,你怎么看?”
“有些老了,”
“是嗎。”
旁邊白錦兒早已經準備好了砧板和小刀,她將鐵釬尖的那端戳在砧板上面,然后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將上面那塊已經烤好的肉給取了下來,就這樣放在砧板上。
外面裹著那層蜜汁已經烤化,均勻地覆蓋在外面。白錦兒的鼻子動了動,嗅著肉上面飄出來的香氣。
這股子香味就是叫做的人也忍不住口舌生津,可白錦兒已經烤了一早上了,總覺得自己的嗅覺都好像不太靈光了。
“好像確實是有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