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白錦兒便瞧著幾個穿著打扮艷麗,容貌姣好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們和那些此時在中間空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不同,雖說看著都是一般好看,但后面來的這些,卻是瞧著要比舞姬和歌伎妖媚許多。
腰肢裊娜,步步生蓮地走過來,在眾男子身邊緩緩坐下。身上帶著幽香,如同一枝行走的花束。
手腕纖細,手臂纖長,手上的鐲兒叮當作響。
瞧著這幅情景白錦兒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也難怪這些男人喝點小酒吃點小菜都喜歡叫她們作陪,要是自己是男子,估計被這么溫言細語地勸上幾句,怕是魂都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陶陽身邊自然也來了一個,這些解語花最是會察言觀色的,大多瞟幾眼那男子,便隱約猜個人家喜好大概,或清純或妖冶的,應時過去。來陶陽身邊這個最是靜雅,若無人開口說的話,估計沒人會想到這是一個紅倌兒。
偏偏此人白錦兒還認識,
醉仙閣之中難得的和白如意關系不錯的姑娘,叫作靈兒。
白錦兒來醉仙閣主要就是和白如意交往,那些和白如意關系不大好的,或許也就認識一個火琉璃吧。其他還會上來和她說話的姑娘,其中便有這個靈兒。和白如意一樣,她也是極擅長琴棋書畫,
畫的一手好丹青。
無論是愛好和氣質,和白如意都十分的相像,只是,沒有白如意生的好看罷了。
就連白錦兒這樣子美術課基本都被數學英語課侵占了的新世紀人,都嘴笨的說出十幾個好字。
靈兒自然也認識白錦兒,她只一抬眼,就看見了坐在陶陽背后的,瞧著鬼鬼祟祟的白錦兒。
可以看見女子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邁步走到陶陽身邊的這段短短的距離,似乎已經琢磨出了白錦兒在這里的原因。
“郎君,”
女子執起桌上的酒壺,對著陶陽開口說道。聲音并沒有令人作嘔的矯揉做作,而是十分自然的,甚至還帶著一絲清冷。
她還瞥了白錦兒一眼,在看到白錦兒露出尷尬笑容的表情之后,靈兒的眼里噙著笑意。
于是,她只是靜靜地給陶陽倒酒,不時識趣地陪著在場的人笑幾聲,并未和其他的姑娘一樣,媚眼如絲,暗送秋波。
陶陽本來就不適應這樣子的場景,加之白錦兒就坐在他的身后,即便是真有什么屬于年輕人的沖動,想起白錦兒可能會投來的眼神,
少年便可以一直保持理智。
飲了幾杯酒之后,不算窄小的地方,彌漫著一股混合了微醺酒氣的甜香味。
而此時,白錦兒才吃完了自己手中碗里裝著的那些菜肴。
“鴇娘,你們這兒的姑娘,怎么都只會跳一樣的舞?”
就在這時,高坐在上面的石玉寧忽然開口說話。白錦兒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身邊并未坐一人,只有他自己斜倚在軟榻上,手中的酒壺還未放下,
壺耳掛在少年修長的手指上,搖晃出弧度。
今天一整天醉仙閣都被這群最大年紀不過二十三的男子或是少年包下,如此大的客戶,鴇母自然是一直在旁邊等著伺候的。
此時石玉寧一開口,那風韻猶存的婦人便湊了上來。
“石公子說笑了,好歹在這康樂坊中,我們的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公子看膩了這些,我便換些新鮮的過來。”
說著,鴇母就要離開,看著去叫新的姑娘過來。
“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