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家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不要在外面逗留的太晚了。”
說完,陶陽對著白錦兒笑笑,然后又對劉饕行了行禮,這才抱著手中的書本,朝著東市外面走去。
裸露在外面白凈的修長的脖頸,
在寒風中異常醒目。
白錦兒不由得摸了摸掛在自己脖頸上的毛領,
柔軟的好像云朵一般,帶著若有似無的,陶陽方才身上的氣息,
暖和的像是自帶暖寶寶一般。
少女圍的緊了些。
“嘖嘖嘖,”
“沒眼看沒眼看,”
等在一邊的看上去十分多余的劉饕此時開口說話。他瞧著白錦兒和她攥的很緊的那條圍領,表情似笑非笑,帶著些許調侃。
“我還說像你這樣子的姑娘,都是已經早叫家中訂親了,怎么就你總是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似的。”
“原來是,已經和陶家的三郎訂了親事,”
“想必許嫁之年過后,便要被喚作陶家娘子了吧。”
“老叔不要胡說八道,”
眼看劉饕越說越來勁,白錦兒連忙抬手制止了他。少女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周遭的人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關注到這一邊,
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此時在說些什么。
白錦兒松了口氣。
“我并未和三郎訂親,我和他,現在也只是朋友罷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到時候若是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對三郎和我,都不好。”
“未訂親?”
劉饕看上去頗為吃驚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瞧著,陶家這位小郎君,甚是喜歡你啊。”
“那又如何,”
少女不禁扶額,
“世間之事,又不是單單喜歡二字,便能一切都解決的。”
“況且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也并未想著及笄之后就嫁人。”
“嚯嚯,是嘛,”
白錦兒的回答并未出乎劉饕的意料,不如說,正是劉饕方才問出問題之后,腦海中一瞬間鉆出來的回答。
男人聳了聳肩,并未肯定,倒也沒有否定什么。
“不過我看那個小郎君,倒是個一諾千金,極可靠的人。想必他是要做什么事情,便一定會做到的那種人,”
“等一切恰到好處的時候,或許,”
“白虹一般,逐喜歡的人而去吧。”
正在往前走的白錦兒,腳步頓了頓。
“怎么你說的這話,就好像是在說我,什么都不做,就等著別人來為我赴湯蹈火似的。”
“我可沒這么說,”
“是你這小丫頭啊想的太多。”
劉饕領著白錦兒,在一處排隊客人很多的地方站住。
他雙手環胸,瞧著前面喧鬧的人群,
“不過啊,”
“要是兩個人一起往對方的方向奔去的話,要走的路程,就會縮短一半還要多。”
“如果一起為之努力的話,”
劉饕后面的話白錦兒沒有聽完,她甚至都沒有印象,他到底說完了沒有,
因為耳邊的繁鬧聲大了,
白錦兒往前,往人群里走,瞧見了里面賣的,樣式很好的金乳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