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白小娘子,”
“你這竹筍做的不錯啊。”
“這筍子哪兒買的,真甜啊,改明兒我也去買些,叫我婆娘做了嘗嘗。”
正在低頭擦桌子的白錦兒聽見了坐在不遠處的人講的話,抬起頭來對著男人一笑,
“這最近不到處都是進城來賣筍的么,黎叔你隨便挑一家買了不就得了。”
“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被白錦兒稱作黎叔的人將筷子上夾著的筍片丟進了嘴里。只是簡單的用筍片炒了個肉片,那味道就已經十分的濃厚鮮甜了。這些正是上次白錦兒買的筍,除了做了些能下飯吃的油燜筍片之外,其余的白錦兒都放進了系統的保鮮倉儲之中。
不得不說怪不得這個保鮮的倉儲功能要這么多的積分,除了真的能讓擺進去的東西保鮮不壞,還能在拿出來的時候讓東西變得更好吃。
也不虧白錦兒當時花光了所有的積分,還欠了系統的債辛辛苦苦還了許久。
“我是最不會挑這種東西的了。上次我在城門口看見一個賣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的老婦,想著既然沒見過不如買回家給婆娘嘗嘗,結果買回去之后酸的人牙都掉了,被婆娘罵了好幾天呢。”
“她就和我說,”
“以后不準我在外面亂花錢了。你說講不講理?人家不也是好心想讓她吃點好東西的嘛,”
“果然孔圣人說的對啊,那叫什么?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著,男人似是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黎叔,你這說著說著,怎么把我也給說進去了。你當心我下次遇到黎嬸的時候,我就和她說你背地里說她壞話。”
“哎哎哎別呀白小娘子,”
“我這酒錢不也是全都花在你這兒的嘛。要是我酒錢都被沒收了,你不少賺了不少。”
“黎叔啊,你也少飲些酒吧,上次黎嬸和我說話,她很擔心你的身體啊。”
“我知道啊,”
聽見白錦兒的話,黎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撓了撓頭。
“所以我現在都不去酒肆了不是,都來你這兒了。就是想著吃著點東西就不會喝那么多的酒了。”
“可是這口黃湯啊,還就是戒不掉你說奇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白錦兒這會兒已經擦完了桌子。她直起身來環視店內一周,除了還在吃東西的男人的那張桌子之外,就沒有別的地方要收拾了。她吐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阿翁不也是,”
“叫他少喝些,也從來不聽。你們這些人啊,就慣會叫身邊人操心的。”
“別這么說嘛,”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還不是......”
“還不是什么?”
“唉,罷了,得得得,今天就最后這一杯,不再喝了。今兒也早些回去陪陪婆娘,省的她一天天火氣大的。”
“這就對了嘛,”
少女笑笑,拿著抹布進了廚房。
坐在外面的黎叔吃著自己面前這盤筍片炒肉,他的小眼神不時地看看擺在旁邊的酒壺,看一會兒又移開看一會兒又移開。有些滑稽的動作出現在這么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不由得有些不和諧的好笑,
所幸這會兒已經是白家食肆的打烊時間了,除了他以外,這兒就沒別的客人了。
沒有嗎?
“咔噠”一聲,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得男人立馬轉頭看過去,正看見半掩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少女從外面走進來,她張著眼四處看了看,只看見盤腿坐在坐榻上呆呆看著自己的一個男人,
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請問,”
少女開口聲音清脆,
“白小娘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