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的孟如招出現在白錦兒的面前。
她今日也是穿了一襲極明艷的衣裙,石榴紅色的和水紅色的,偶爾夾雜在其中的淺米色不僅沒有削減其一絲一毫,反而將那幾種紅色襯托的是愈發燦爛。
白錦兒瞧著站在門口,扶著門邊的少女,
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春雨綿綿的天氣,她戴著笠帽踩著水花出現在自家店鋪門口的模樣。
那時白錦兒就覺得,
這姑娘真是靚麗的不像話。
“這怎么好怪我們了,”
少女從坐榻上跳下來,一路小跑到孟如招的面前,仰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姑娘。
“我們還以為二娘子不過來了,這才先動筷子的,”
“誰叫二娘子這幾日都不出現也不來個信兒,”
“我們又怎好都知道了?”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孟如招笑著抬手拍了拍白錦兒的腦袋。
“所以呢,二娘子這幾日是在忙活什么呢,這么的神秘?連個消息都不透露的,連三郎都不知道,”
兩人牽著手來到桌子旁邊,孟如招笑著坐下。
聽見白錦兒的問話,少女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起來。她想了想,還是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將袖管往上面的位置卷了卷,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手腕。
和往常倒是沒什么區別,唯一區別的是,
她的手腕上套了一只鐲子。
一只老玉鐲。
白錦兒不會看玉,就算是孟金氏給自己的那一塊,白錦兒也只是覺得水汪汪的,造型別致的很好看罷了。
她覺得孟如招手上這玉鐲也是水汪汪的,和水草差不多深的顏色;雖然瞧著也是水汪汪的,但是并不太適合孟如招的這個年紀。
白錦兒從前沒怎么見過孟如招戴多余的首飾,除了頭上的步搖和簪子——可她竟然將這不太適合的鐲子就這樣戴在自己手上晃悠著出來,
不可謂不奇怪了。
“這鐲子是,孟夫人新給你?”
白錦兒猶豫著的開口,卻看見孟如招和石玉寧同時朝著自己翻了個白眼。就連陶陽都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抿著嘴笑著移開自己的眼神。
“你呀,”
“真是個小傻子。”
纖長的手指點在白錦兒的腦門上。
“丫頭傻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石玉寧說了一句,又看向孟如招,朝著她揚了揚自己的下巴,
“看這樣子,是成了?”
“那自然,”
“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出的來么?”
白錦兒看看石玉寧,看看孟如招,腦海中飄過兩人剛才說過的話,一絲念頭從她的心底冒了出來。
她一拍手掌,滿臉驚喜地看向孟如招:
“這么說,是二娘子和薛醫師......”
“可是?!”
孟如招噙著笑望著她,不說話。
“哎呀呀這可太好了!”
白錦兒高興地幾乎快要從坐榻上蹦起來。不過她確實是站了起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地對著孟如招說道:
“這可是大好事!你等會兒啊,我這就去弄些好吃的出來咱們先慶祝慶祝!”
說著少女從坐榻上跳下來,一溜煙就跑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