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想必就是這個女人了。如此清晰地聽著男人說她的名字,白錦兒聽見又是一愣。
她真的覺得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見過這個女人的,可是這腦袋就好像忽然懵住了,竟然是死活想不起來是誰。
不過黑面男人的話,倒是叫白錦兒一下子看他順眼的許多了。
山羊胡男人被黑面男人搶了先,臉一下就垮了下來,變成了剛才和對方爭吵時候的模樣;他瞪視了一眼黑面男人,后者卻頗為得意地揚起了自己的下巴,那樣子,
活像一只剛剛打贏了架的黑毛公雞。
“我也要和小荷一樣的!”
得,
就知道肯定是這個。
白錦兒心想,不過好歹三份一樣的東西,準備起來倒是方便多了。
“行,三位的東西馬上就得啊,勞煩等一會兒。”
例行公事地說完這句話之后,白錦兒轉身便往廚房的方向走。
“喂!”
低頭躲在柜臺后面吃東西的林信平被一巴掌拍在背后,嚇得一下子蹦的老高。在看見是白錦兒之后他才是松了口氣,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白錦兒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小竹筐,
又瞟了一眼,
再瞟了一眼。
第四眼的時候,白錦兒伸手一把將那小竹筐搶了過來;被翻倒過來的小竹筐在少女的作用力之下上下搖晃,
里面只掉出一些些,尚且能證明里面曾經裝了什么東西的碎屑。
白錦兒眼神十分復雜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你,”
她揚了揚手上的東西,
“把那些全都吃完了?”
林信平的嘴角還沾著些碎屑,他聽見白錦兒的問話,小麥色肌膚的臉蛋嘿嘿一笑,
“是啊阿,”
“阿姐......”
“啊?啊,啊——”
一開口林信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的嗓音就好像被掛在煙囪口熏了半天,之后又灌下一大壺涼水,之后才會發出這樣沙啞的聲音。
雖說還是能勉強聽得出來他說的話的內容是什么,
但嗓子真是啞了。
林信平在那邊啊啊啊的,白錦兒卻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一樣,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
“誰叫你這臭小子自己把這么多的薯片和薯條吃光的?”
“這東西是拿熱油炸的干香的,我又調的偏咸,你吃這么多,嗓子啞是肯定的事情。”
“你往日里吃那寒具,不也是最多兩個么?這么大的人了,吃點東西一點節制都沒有。”
瞧著林信平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樣子,白錦兒倒是沒點兒心疼。
“好了別想著我會給你休息了,你這是活該啊。待會兒多喝些水去,”
“然后打一壺酸梅湯,給那桌的客人送去。”
林信平順著白錦兒指的方向看過去,
在看見那里坐著的人之后,
他的身子忽然一下子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