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再上的什么的菜,有白錦兒會吃的,
例如什么野雞桃仁丁,槐花碧葉糕,青精飯;不會吃的,諸如生羊膾,雪嬰兒。
白錦兒尚能接受魚肉制膾,偶爾時候,還能吃上一吃。可是她萬萬接受不了的,便是連羊肉也要拿來制生膾的。那調制的蘸料,甚至還用到了羊血。
白錦兒只看了一眼,便立馬轉移走了自己的視線。
至于雪嬰兒,白錦兒之前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看著只是裹著淺淺米黃色面衣的油炸物什,可具體是什么,白錦兒卻看不出來。
“是,青蛙。”
身旁的少年,小聲地解答了白錦兒的困惑。
原來雪嬰兒是將青蛙肉裹上豆粉之后油炸,因其外面那層面衣的顏色,還有年幼青蛙的叫聲,而得名雪嬰兒的。
這么聽的陶陽一說,白錦兒更是失去了品嘗這道菜的**。
結果一頓飯下來,
白錦兒發現好像自己不大會吃的那幾道菜,正是這宴上最貴的幾道。雖然覺得一口不吃是對那些被花費了的沉甸甸的通寶的一種不尊重,
但是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菜品,
白錦兒還是動不下筷子。
不過還好,陶陽都無怨無悔地幫白錦兒把這些吃的東西解決了。
吃完了正餐的菜品,有小廝送了新鮮的還泡在水里的櫻桃過來。泡過水的櫻桃是新鮮欲滴的嫣紅色,就好像是二八少女撮了胭脂的唇色一樣好看。
櫻桃倒是很好吃,
酸酸甜甜的又清涼,白錦兒將自己的這一份吃得干干凈凈,又從陶陽那里分得了半份。這樣子一餐下來,白錦兒倒也是吃的飽飽的。
而此一時間,已過了午后。
“哎,吃完以后我們去做什么?”
孟如招打眼瞧著,像他們一樣單獨開了間吃飯的客人,不是招了歌舞伎,就是找了幾個解語花陪著,盡賓客之道,談天說笑十分快樂。像他們幾個這樣子就低著頭吃,吃完了就出來,還真真是獨一份的了。
石玉寧自然也發現了這件事情,他摸著腰間的玉佩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說道:
“我記得聽我朋友說過,這兒的公廳,有的是游舫自己養的美姬。那些吃完了午飯沒什么事情可做的,就去公廳那兒要上一壺酒坐著,”
“聽說那些美姬雖是私人蓄養的,但也是花了大價錢,還請了教坊中的老師來教導呢,所以這樂才舞姿啊,也不必那些官妓來的差。”
“我們去看看吧。”
“什么?瞧舞姬?”
“你叫我和丫頭兩個女子也陪著你們去看,臊不臊啊。”
“這有什么的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不去砍人家唱歌跳舞,那你說咱們現在去做什么?”
孟如招頓時無言,
她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別的什么更好的注意。
“算了算了,”
“那就去看看吧。”
這一邊的陶陽則微微側首,看向身邊的白錦兒,
“你呢小茶,你想去嗎?”
“我?”
“我當然想去啊。”
開玩笑,這兒有沒有電視電腦手機那樣子的東西,平常里陶陽他們玩的那種行酒令飛花令的自己又玩不明白,至于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了,也就指著看看美人唱歌跳舞娛樂一下了。
好不容易有這樣可以光明正大看美人跳舞的機會,
白錦兒怎么會錯過?
看著白錦兒眼中閃動的雀躍的光,陶陽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白錦兒這樣子什么都想看看習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