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兒確實應該想到的。
她此時像極了二十一世紀防止孩子早戀的家長,
比那些還要離幻。因為她的“弟弟”,喜歡上的是一個年紀足以當他老師的女人。
即便是先進如白錦兒,也有些難以接受。
況且,田小荷在他們這附近,名聲實在算不得好。
少年守寡,又被婆家刁難,也實在很是可憐;只是她回娘家之后,身旁便總是不少了男人的環繞。
一開始白錦兒也只當家長里短的看,可被周圍的其他婦人說得多了,心中也不免對田小荷有了偏見。
倘若是別的人也就罷了,
可白錦兒自覺林信平涉世未深又年紀輕,若田小荷真是周圍人傳的那樣,那保不齊就會叫林信平受到什么傷害,
而且憑心而言,
白錦兒更希望林信平的這份情竇初開,能有一段美好的體驗,就算是不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最起碼也是回憶起來不會充滿心碎和欺騙的。
田小荷要的東西,白錦兒并沒有交給林信平,而是直接自己抬了過去。
“田老板,”
“真是稀客,上次自店里見過一面后,就沒能再與田老板見面一敘。”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田老板吃的還滿意。”
白錦兒將手中的茶壺先放到田小荷面前的桌子上,她對著田小荷笑笑,
“店中自己做的杏茶,清甜潤口,很受客人們歡迎呢。”
“老板娘太客氣了~”
田小荷比白錦兒的年紀大上不少,可每次她見到白錦兒,都是稱呼她老板娘——這點連白錦兒都覺得奇怪,
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這里,
雖然已經掌店三年的時間了,但許多客人的心底還是覺得她是個孩子,
沒有真正將她看作老板娘。
不過不得不說,白錦兒對于這個稱謂,莫名的受用。
“今日難得店里有人幫忙,我便偷個閑,出來給自己吃頓好的。自打上次來老板娘這兒吃了那菜之后啊,這心里總是惦念著,”
“恰老板娘都不上我那兒去看,”
“我便自己主動來了。”
這話說的親昵自然,帶著幾分女子的嬌氣,就好像是閨中密友之間的對話,可她明明與白錦兒也只見過一面而已。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田小荷語氣這樣的親切,白錦兒自然也不會有一絲的強硬。她也笑起來,繼續將托盤上的菜擺上田小荷的桌子。
“田老板也看了我們店里的情況,”
“這會子正是忙的時候,店里就我和信平那小子,實在是不好抽身的。”
“我記得老板娘的阿翁,不是也在店里幫忙嘛?”
“老人年紀大了,不好得再操勞的。阿翁倒是愿意留在店里搭把手,可是我不讓了,我呀,寧愿多忙活些,也想讓他回家去休息。”
“嗬嗬,老板娘說的也是。”
田小荷輕笑,然后將壺中的杏茶倒在了茶杯之中。
“只是,老板娘不打算再請些人嘛,畢竟我看你們生意如此之好,若只是兩個人的話,怕是會忙不過來,”
“那小郎君雖然伶俐,干活手腳也麻利,”
“但始終還是一個人的。一個人忙活起來,有時候難免出錯。”
田小荷的話并沒有十分的說教意味,不如說,她從一開始和白錦兒說話,便像是友人之間的漫談。抬眼瞧見什么東西,想起什么,隨口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