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鐘臉上的笑容得意,
“你莫叔我啊,雖然不是丫頭你們這種開店的,但是也做飯做菜的好幾年了,這過冬啊要是不早點準備,冬天可是過不去,”
“那臘肉咸菜,我早早就弄上了,”
“到時候就是冬天沒什么吃的也不怕,有那些也足夠我們挨到春天了。”
“這樣啊,”
白錦兒低頭和著手上的面,思慮片刻,才對著男人開口說道:
“莫叔,可不可以給我些肉和菜,”
“我也有些東西要做的?”
“你?”
“你要做什么?”
“也是腌制一些過冬的。”
“現在?”
莫一鐘掀開鍋蓋,里面的湯已經煮沸了;熱氣騰騰地蒸在莫一鐘的臉上,男人的眉頭微皺,也不知道是被這熱氣熏的,還是聽了白錦兒的話,心中有所不滿。
“這天氣都涼了,你要是現在做,怕是做不成了,”
“哪兒有人要入冬了才開始做臘肉的?”
“不,”白錦兒搖搖頭,“我不是要做臘肉,而是要做腌鲊的。”
“腌鲊?”
和白錦兒說話的男人疑惑地看向她,
“那是什么?”
“是我們那邊一種腌肉腌菜的方法,”
白錦兒語氣淡淡地和莫一鐘說,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目光,淡然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不需要多久,天涼了也能做,若是保存的好的話,留到明年春天也是沒問題的。”
“是嗎?”
莫一鐘說話的語氣有些狐疑,好像是不大相信白錦兒所說的。
“行吧,”
但是他還是大手一揮,同意了白錦兒的申請。
“那你說,你要些什么?”
“我要一帶塊豚肉,肥瘦兼有的,還有別的什么現在能尋摸到的蔬菜,都可以。”
“豬肉啊,”
莫一鐘點點頭,
“行,那你什么時候要,我待會兒找來給你。”
“就做完早飯吧。”
“得。”
“不錯啊小丫頭,會的還真多。”
“沒什么,都是吃飯的本事。”
白錦兒手中已經將面餅疊在一起切成了條,她對著莫一鐘笑笑,將手中的湯餅下進了鍋里。
莫一鐘看著白錦兒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的滿意。
......
白錦兒坐在石磨旁邊,手中拿著個小鞭子,看著面前蒙著眼睛的毛驢腳步有些慢下來的時候,便用小皮鞭打一下小毛驢的屁股。
才懈怠下來的小毛驢趕忙又動起來,拉動著石磨活動,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音。
估計著差不多了,白錦兒便學著莫一鐘叫自己口哨,呵著小毛驢停下。
“辛苦你啦,”
白錦兒把蒙著小毛驢眼睛的布解下來,拍了拍小毛驢的腦袋。
她看了看周圍沒人,憑空摸出一根胡蘿卜,遞到了小毛驢的嘴邊。
“吃吧,”
看著那臉長長的灰毛牲畜把自己喂的胡蘿卜吃進嘴里,
白錦兒這才有了發自內心的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