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兒沒想到,原來楊思雨,竟和木柳娘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席話,竟然還有這樣巨大的作用,
看著男人瘦削蒼白的臉上,是白錦兒未曾見過的堅毅之色。
“我知道了,”
白錦兒點點頭,
“公子放心,我也不會將木娘子拋下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叫她振作起來才是。”
“過幾日我再過去看看吧,先想辦法和娘子見一面,其余的,才好的商量不是。”
“你說的沒錯,此事,還是要小娘子你多費心。若是有需要的到我的地方,小娘子可千萬開口,可惜現如今,卻要小娘子一人擔負這些......”
“公子此言太過客氣,”
白錦兒感受得到楊思雨言語中是切實的真誠,她出言安慰男人,不必太過客氣,
“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大家能平安,才是我們現在最應該看重的。”
白錦兒與楊思雨一番交談,簡單地說了最近的情況以及日后的打算,白錦兒就告辭了,
她還是不能在楊思雨這里待的太久,到時候再叫旁的人知道了,始終是落人口舌。
和楊思雨道了別,白錦兒出了院子,邁步朝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身后似乎是有人,白錦兒能聽見和自己腳步重合在一起的腳步聲,她走的快,那聲音就快;她走的慢,那聲音也放慢。
白錦兒眉頭微皺,抬頭看了看天,
此時天色可算不上晚,
尚且是午后。
白錦兒于是走到岔路口周圍房屋變多的地方,猛然轉過身去,
那一直跟著她的腳步聲,也登時停下了。
白錦兒瞧見一個人,就站在約莫距離自己四米的地方,
是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看向他,目光不僅沒有任何的躲閃,反倒是對著自己咧嘴一笑。
那笑容中,帶著濃濃的不懷好意。
白錦兒認得他,當然認得,
這人,就是看守地牢的男人。他現在不在地牢,而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甚而是堂而皇之地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趨,
他想做什么?
白錦兒的眉頭緊皺。
白錦兒沒有轉身慌忙離去,好歹這里來往的人多,
萬一自己慌亂些跑去了人少的地方,怕是比現在還不安全。白錦兒也不想領著他去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于是她就站在原地,用警告的目光死死地瞪著那人。
男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離開了。
白錦兒看著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才放松了緊繃的精神。
她一步三回頭地走,逃也似的從這個地方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