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殺羊了,大當家叫我們去幫忙,你還在這兒干嘛呢,快走啊!”
“哦哦哦來了來了!”
年二十九,要提前一天宰羊殺豬,準備一天的功夫,三十的時候才能吃著年宴守歲。
白錦兒也已經早早地跟著去了,
當然,有著莫一鐘他們在,倒是還不至于要白錦兒動手殺牲畜的。
此時,山寨中最大的一塊空地上,已經圍滿了寨子中的人,
場中央拴著兩頭羊和一頭豬,沈丘和徐匪站在旁邊,凌山則**著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正坐在一個石凳子上磨刀呢。
那磨刀石足有半個白錦兒那么大,
凌山手里拎著寬大的殺豬刀,一下又一下地打磨著。肉眼可見的,那殺豬刀的刀刃變得寒光凜凜起來。
這大冷天的,地上甚至積雪還沒化,凌山光著膀子卻沒有任何的寒意,反而還滿頭的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熱氣。
過了一會兒,凌山總算是停下了磨刀的動作,他將刀打橫舉起,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捧著刀刃,上上下下打眼這樣瞧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來來小子們——”
凌山從坐的位置上站起來,拎著殺豬刀,走到了場地中間,
“把這畜生按好咯!”
男人話音一落,圍在旁邊的男人們登時圍了上去,齊刷刷地將那頭大肥豬按在了地上。
白錦兒可是看過許多的宰羊殺豬了,
從前在成都的時候,張屠夫殺生的時候,白錦兒都會在旁邊看著,不時自己也要動一動手。
可也許是因為凌山的氣勢實在過于嚇人,所以白錦兒看見他提著刀,還是不由得心頭一顫。
或是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生命的威脅,被眾多大漢壓在身下的豬,此時發出了凄厲的哀嚎。
白錦兒干咳一聲,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一步;她的這個小動作被身旁的莫一鐘看見,哈哈一笑——
“怎么小丫頭,沒瞧見過殺豬?”
“不是,”
白錦兒看向莫一鐘,搖搖頭,
“家里邊也常殺,看的倒是習慣了。”
“哦豁,那怎么還被嚇了這一跳?”
“額......”
這個問題就讓白錦兒尷尬了,她撓撓頭,沒有回答。莫一鐘倒也不糾結,本就只是想抖一抖白錦兒,他笑了幾聲,伸手拍了拍白錦兒的肩膀。
“要是害怕呢,就躲我背后啊,你們這姑娘家家的,是看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
“我不害怕的莫叔,”
沒想到自己就是下意識的這么一動作,竟然還被莫一鐘抓著笑話自己了,白錦兒心中有些無奈。
“不過莫叔,這寨子里的這些活計,都是大當家做的嗎?”
“肯定不是啊,凌一他們平日里操練什么的,事情可多著呢,哪兒有這功夫,還管著宰雞宰羊的東西,”
說著莫一鐘的目光往凌山那邊看去,這會子,凌山已經提起了手中的殺豬刀,一刀狠狠地插進了豬的脖子里。
那大豬發出一聲哀嚎,血流水柱一般地從脖子上的刀口噴涌而出,
白錦兒見狀忽然靈光一現,眼光很快地在四處搜尋一圈,
正巧見不遠處房屋底下擺著個大木桶,不等莫一鐘把話說完,提腳邁步便沖了過去。
“哎小丫頭你要去哪兒——”
這桶是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