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叫人看看?”
“叫啦,嘰里呱啦說什么滑胎之后如何如何的東西,我壓根兒就沒聽懂,就叫我轟走了。我想著問話不說,總不能飯也不吃吧,大兄你猜怎么,她還真就不吃飯。我叫厲娘斷幾天別送飯去給她,她還嘿,真就不出來吃,我沒辦法啊,還不是只能叫厲娘接著送去。”
“真是晦氣。”
“哦,”
凌山微微點頭算是對聽到了沈丘話的回應,但是他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這一排酒壇子上,顯然沒放太多注意力在和弟弟說話這件事情上。
“要是不行就趁早丟出來,旁不是還有個空院子沒人住嗎,干脆抬了丟那去。到時候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爺,要是真死,打理起來也方便不是。”
“這……”
凌山轉過頭來,
“得了,有什么舍不得的。等著開春,怕是又有商隊過來了,到時候大兄再給你一個找個好的來,”
“一個女人罷了。”
“行,就聽大兄的!”
遠處,楊思雨一個人站在有些冷清的角落里,能看見站在那兒的三個男人,看見凌山和沈丘有說有笑的模樣,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莫叔,菜上齊了。”
白錦兒招呼著人把東西擺好,走到莫一鐘身邊,低低地和他說了一聲。莫一鐘環視一周,眉開眼笑,
“不錯不錯,做的真不錯,看來,我沒看錯你啊。”
“行,你去歇著吧,等著這大宴散了啊,還要你繼續忙活呢。”
“好。”
白錦兒沒說什么,乖乖地退下了。
她找了個干凈些的臺階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個包子——白糖餡的,她提前偷偷做好的,一直放在身上沒來得及吃。
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白錦兒一張嘴,一個包子就咬下一半來。
方才忙活著還不覺得,這時候閑下來又吃了點兒東西,白錦兒逐漸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著餓。
雖然這幾大桌的菜是她出主力做好的,但可不意味著,她就能去吃。因為等大宴散了,她還要負責凌山他們兄弟三人和女人們的家宴。
當然,按著道理,她也是能分到一碗豬肉,一碗羊湯和一碗烤羊肉的,
到那也得她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才行。
白錦兒坐在臺階上,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那傳遞而來的涼意。她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臉。
一個白糖包很快就吃完了,白錦兒身上沒再裝著了,畢竟剛才還要干活,說是在身上帶太多的吃食,就太累贅了。
可她還是很餓。于是白錦兒的手背到了背后,看著周圍沒什么人注意到自己,她從系統里又拿出兩個一個蒸餅和一個糖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旁邊有著盛水的大缸,渴了就過去拿瓢,舀一瓢清水喝。
在其余人的歡聲笑語中,白錦兒躲在角落里填飽著肚子,
而人群的中間,凌山的聲音不斷傳來:
“兄弟姐妹們,有我凌山一口吃的,就絕不會叫你們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