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兄,我給你送飯過來了。”
“哦?白小娘來了,哈哈哈,好了好了,總算是沒那么無聊了。”
地牢之上的屋子,一個坐在門口地上折著手中棍子的男人看見白錦兒過來,立馬笑呵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對著白錦兒招招手。
白錦兒也面帶笑容地走到男人的面前,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給男人看,
“你前幾日不是說想喝酒,我死磨活磨地磨了這幾天,才終于從莫叔那兒討了些來,專門送來給武大兄喝的。”
“哎喲白小娘,你可真是我武閭的大恩人啊!”
聽見說有酒,男人頓時雙眼放光,他一把接過白錦兒遞來的食盒打開,果然看見里面放著一個造型很是簡樸的酒壺,
“好好好,好好好,
好久沒喝酒了,可饞死我了。”
武閭提著食盒,儼然已經將白錦兒拋在了腦后。他拎著食盒就這樣席地而坐,也不在乎地上的塵土是否會把衣服弄臟,
迫不及待地把酒壺拿出來拔開上面的塞子,狠狠地嗅了一口從壺口飄出的酒香,男人的臉上露出十分滿足的笑容。
“知道武大兄要喝酒,我今天給你帶的可也是下酒的好菜,可別光看酒,也看看菜呀。”
白錦兒在一邊笑著搭腔。
武閭聞言,這才注意到在酒壺旁邊還擺著的盤子,上面擺著切成了小塊小塊的東西,光看外表,看不出來是什么;只是顏色是赤醬色的,看著讓人很是有食欲。
“你這今兒又是做什么好吃的了啊,白小娘,”
武閭說著,伸手把盤子從食盒里抬出來。剛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酒吸引,沒注意到這盤似肉非肉的東西,這會子端到面前來,一下子就聞見了一股子濃郁的醬香味道。
“這是什么?”
“這是醬過的羊頭,我砍下了,更方便吃。”
“羊頭?”
“是呀。”
武閭倒不是沒吃過羊頭,只是他吃的羊頭都是清水煮的,吃起來腥膻氣很重,更不要說羊眼和羊腦,愈發的腥氣了。可白錦兒做的這個不僅聞不到膻味,反而還有種濃郁的香味。
“下面還有呢。”
白錦兒看著武閭望著那羊頭發呆,又抬手指了指沒完全打開的食盒,
原來食盒底下還有一層,武閭打開之后,是一整只的羊蹄。
羊蹄也是白錦兒醬鹵的,
做法雖然簡單,但是勝在火候足肯下功夫,羊頭和羊蹄都是燉的酥爛,
尤其是羊蹄,這時候看來,連外面的皮都碎了。
“這我知道,這肯定是羊蹄了。”
“是是,這兩樣都是適合下酒的,我特意做來給武大兄你下酒的。”
白錦兒笑著說,
“打你來看這地牢之后,就沒好好吃幾次酒了嘛。”
“可不是,唉,”武閭搖搖頭,已經拿起一塊剁小的羊頭,
“這破活兒哦,天天就是在這兒坐著,老子都快無聊死了。要不是白小娘你每天都來送好吃的過來啊,老子真是要和大當家說不干這勞什子看地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