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
“你要什么時候離開?”
“怎嘛,你就這么盼著我離開啊?”
“這話怎么說的,”白錦兒抓了一把花生和瓜子遞到方子霄的手里,還示意一樣地讓他看自己把花生紅皮搓開的動作,
“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吧,知道你什么時候離開的,我也給你準備點東西啊。在下雖然不是什么有錢的人,但也敢說我準備的東西,絕對不會和別人的重復。”
低著頭學白錦兒吃著花生的方子霄
“阿姐你能準備什么東西,不還是吃的。”
“吃的怎么了,民以食為天你沒聽說過嘛。再說了我做的東西難道不好吃么,且別說好吃了,我做的東西我敢保證,無論在長安還是東都,你都不可能找到一樣的哦。”
“又說大話了。”
顧克撇了撇嘴,
“訂好了五日之后啟程,不過好歹那老頭老太還不算冷心,這五日就不管我了叫我好好同長安的朋友道別。雖說以前就不怎么管我,但最起碼回家沒無謂的嘮叨也是好的。”
“那挺好,不過洛陽不也不遠嘛,就算搬去了,要再回來也是很方便的事情。”
“哈哈,”
這一次,顧克卻沒有反駁,而是端著杯子笑了,
“大概吧。”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白錦兒咳嗽了幾聲,端起茶杯。
“吸溜吸溜”的聲音響起,顧克和方子霄一起看了過去,顧克忍不住說道:
“我說阿姐,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弄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啊哈,抱歉抱歉。”
“真是的,”雖說知道白錦兒是故意弄出這種聲音來逗他們的,但顧客還是忍不住緩和了嚴肅的表情。這一點變化自然也逃不出白錦兒的眼睛,她咧嘴笑了,露出臉頰上兩個梨渦。
“話說,像你們這樣的孩子平常都是去什么地方消遣啊?總不能去胡姬酒肆之類的地方吧。”
“什么意思,我們怎么不能了。再說了這長安城中能消遣的地方多如牛毛,又不是只有酒肆一處。”
“是嘛是嘛,那我倒是想聽一聽。”
“哼,那我就讓阿姐你漲一漲見識吧。”
看著顧克說,白錦兒聽,明明只是些娛樂的場所,她卻聽的很認真。這兩人,看來都挺古怪的啊。
“等等,你剛才說,你認識最近長安城里那位很出名的宮廷詩人,宋銓期?”
“是啊,
那位詩人是我父親的同鄉子弟,初進京城的時候還居住在我家中呢。雖說他比我年長九歲,但我們卻很說得上來話,所以他搬走之后我們還經常聯系,可能對我來說,他就好像我阿兄一樣吧。”
“啊......”
聽到這兒,白錦兒想起了前幾日她心中的構想,
她坐直了身子,
“我說顧小兄弟啊——”
“嗯?”
“你看,你既要和朋友出去玩這幾天,那棋社琴閣的東西雖好,但畢竟比不上咱這專門做這一行的不是?這玩一天下來也挺累人的,反正都是出來放松消遣,吃這一塊肯定也不能馬虎不是。”
顧克挑了挑眉,
“阿姐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
白錦兒看著顧克,對他燦爛一笑,
“你能不能請那位宋銓期宋兄,來我這兒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