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個能證明他已經改過的人。”
男人的這番言論叫白錦兒吃驚地眨了眨眼睛,
她細細地端詳著眼前這人,就好像想在這張熟悉的臉上看出什么東西一樣——雖說上次錦心秀那件事情,白錦兒已經得到了差不多程度的驚訝,做過了差不多的事情。
還真是很奇怪啊,這個人,
你要說他是何等精明之人,絕不會是,這一點白錦兒心中能肯定。讀了一點點書,心中有了那么一點點與迂腐伴生的書生氣;可你要說他傻?
他傻嗎?
面對心儀之人的誘惑毫不動搖,及時地將事情上報避免店里遭受更大的損失;
而對認識不算久的朋友,以前有前科的朋友,卻抱著這樣聞者落淚的信任,
他到底是精明還是傻呢?
看了岑溪良久,白錦兒長長嘆了口氣。
“老岑啊老岑,就是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現在。”
“啊?為什么?”
被白錦兒這么一問,岑溪又立馬回歸了平常面對她和劉饕時候的那種局促。女人扶了扶額頭,無奈地開口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姑且還是相信你的。既然你和喬蘭和你是朋友,那就由你出面吧,看他什么時候有空閑,叫來店里咱們聊聊。
不過我先和你說好,喬蘭這小子匾別扭的緊,到時候要是他不愿意,咱們肯定也不能強求他的。”
瞧著岑溪逐漸綻放的笑容,白錦兒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畢竟白錦兒不是岑溪,原先喬蘭那模樣,她可記憶猶新呢。
“我知道了老板娘,
那我就去和阿蘭講。”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白錦兒本以為以喬蘭的性子,岑溪最起碼也得磨他一個下午的時間;結果前腳她剛回鋪子,后腳岑溪就帶著喬蘭跟來了,
看著冷著一張臉進門的少年,
白錦兒眨了眨眼睛,掛起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哎呀呀阿蘭,真是好久不見了。”
“叫我阿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那么熟悉吧,老板娘。”
喬蘭面無表情地徑直走到一處地方坐下,岑溪有些為難地看向白錦兒,卻看見白錦兒并沒有在意,反而晃悠著也往跑到喬蘭的對面坐下了。
“咱們是沒有那么熟悉,
不過也不至于生疏到點名道姓的地步吧。那我要是叫你喬蘭,不是把咱們的距離拉的愈發遠了?”
喬蘭的臉僵了僵,
他是刺頭小子不錯,但也正因為如此,面對白錦兒這樣略年長些年紀卻滿嘴巴壓人歪理的姐姐,最是沒有辦法,
于是他直接忽略了白錦兒如何稱呼自己這件事情,
轉而冷冷地說道:
“叫我來什么事?”
“咦,老岑沒和你說嗎?哈哈哈,我還當你們已經大體談好了呢,”
白錦兒臉上的笑容不變,
“是這樣的,我們店里呢最近缺人,打算再招個跑堂打下手的。
正好你說巧不巧,老岑和我推薦了你。所以說咱把你請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來咱們店里做事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