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樣是繃著臉跟譚浩說話的邢慕州,卻突然像是演戲結束不由得噴笑出來的演員一般,整個人笑的都有點彎腰了。
今天的夜晚,本來是人流熙熙的時間,街上卻靜的讓人心顫。
此時即便是已經走遠的雅雯,卻還能相對清楚的聽到譚浩他們的對話,聽到這樣在笑著的邢慕州的雅雯,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丑角一樣的存在。
“順便?開玩笑,哪有那么多的順便,在學校的時候你就喜歡有事沒事的跟女同學搭腔,怎么你現在還是這副德性?”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好吧,不開玩笑了,盧函怎么樣,從他們出征以后,我就一直聯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你想知道盧函的情況,可以直接的先找我啊,這突然的送我朋友算是玩兒的哪出?”
“呵呵,什么朋友,我早就在醫院的大門口看見你和剛才那女的說話了,一看那個樣子,就知道你們的關系不一般,不僅關系不一般,估計還是剛剛才吵過架,兄弟,我替你把你的女人送回家這事,做的還算是仗義吧?”
“仗義個屁,我和人家才剛剛認識幾天,哪有你說的那么的天花亂墜,想知道盧函的消息可以,你先跟我說說雅雯在車上都跟你說什么來?”
“呵呵,還說是剛剛認識,既然你和人家是剛剛認識的,又管我和人家在車上說過什么來著,盧函上火車以前,可是跟你說過那話的,你可不能吃著碗里的,在沒事無聊的時候又看著鍋里的,這樣做挺過分的。”
此時的譚浩和邢慕州,像是已經停止拍戲的演員一樣,有點突然走出原有角色的開始站在一起抽著煙侃起大山來的感覺,這樣的兩個男人,讓駐足站在遠處卻將他們的談話聽得真真著的雅雯,有一種被別人戲弄過的感覺。
此時的雅雯,本來是想走出來和這兩個古怪的男人理論一番的,可往出走了幾步的雅雯,卻再也走不下去了。
“慕州,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盧函,我也知道盧函應該是有點喜歡我,可...可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和盧函只是同事和朋友的關系,當然,有時候我也覺得盧函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
哎,在她離開這里登車時說過的話,這兩天總是時不時的在我的腦子里繞著,我沒有勇氣在那種時候跟盧函說清楚很多,可是...可是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其他的女人,一切等盧函回來再說好不好?”
“誰選擇其他的女人來著,你這人這不是往我的身上潑臟水嗎?我是為了你才送剛才那個叫...叫什么來的?”
“雅雯。”
“對,我是為了你才送雅雯的,這么多年我一直喜歡盧函這件事,其實在醫院可以說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我總是有事沒事的幫你,這次你也應該幫幫我對不?”
“這種事我怎么幫你,這是你和盧函之間的事情,我能怎么幫你?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和盧函沒有什么進展,還不算是在幫你嗎?”
“算,算算算,可如果你和別的女人公開關系,然后...然后盧函回來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應該就對你死心了,對你死心了對我來說不就是一次機會嗎?”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讓我和雅雯...你...你這人怎么這么的不可理喻呢,我剛才說過了,我和雅雯才剛剛認識幾天,哪能就這么隨便的公開什么關系,我...連我自己現在都搞不清楚我倆究竟是怎么回事?”
“搞清楚搞不清楚的,為了兄弟你先試試水行不,就當兄弟我求你了,兄弟我這么多年可是沒少幫你,這次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慕州,幫是一定應該幫的,可...可這種事...萬一我對人家雅雯不是那種感情,這不是害人家嗎?我做不出那種事來,別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幫你,這件事情我做不來,感覺太過分。”
此時一直沒有走進小區的雅雯,在幽黑無光的小巷里,悄悄的聽著譚浩他們的談話,此時的雅雯,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偷聽別人談話不好,可聽著譚浩他們關于自己的話題,她那已經不聽使喚的腿,實在是一步回家的腳步也邁不出來。
“譚浩,在學校的時候,每到月底你沒有錢的時候,哪次不是兄弟我在救濟你,哪次不是?怎么關鍵的時候輪到你幫一幫我了,就搞得這么的難呢?”
“不是不是...,其實我追到這里來,就是怕你對不起盧函,也怕...我...其實從心里我是希望你和盧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