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二狗,大伯說的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其實二狗的大伯已經用他認為很不錯的洋腔跟二女對話了,可是二女還是聽不懂,表現的有點不好意思的二女,只能是有點尷尬的求助于二狗。
“二女,我大伯問你咱們倆什么時候辦酒席。”
“哦,就按照你們家這邊的鄉俗辦就行,哪天也行,告訴老人,就說到時候我們家那邊不來人,家里...就說家里有人病著了,來不了。”
老人問的問題,先前二女應該是已經考慮過,聽到二女這樣的回答,二狗本來是想追問什么來著,可是看了看幾位老人之后,二狗最后卻只是點了點頭。
二女說的是普通話,即便是二狗不去翻譯,老人們也能聽懂二女的所說,不過二狗還是原話搬來的又復述了一邊。
嫁女這種事對于一個家庭來說,絕對是一件頭等大事,現在二女說自己出嫁的時候家里不來人,幾位老人便是相互的對視了一下。
最后還是二狗的大伯接著表示:“這也算是一個特殊情況,不過過后二狗還是要和二女一起去拜訪一趟老丈人的。”
對于二狗大伯的建議,二狗自然是不停的點頭,從二狗這里知道二狗大伯的意思后,二女的心里邊也是暖洋洋的。
期間他們東拉西扯的也說了很多,他們說的都是一些需要長輩們決定的事情,一邊聽著一邊吃飯的二狗和二女,便也就沒有再表達什么自己的觀點。
等到七盤子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又是二狗的大伯問二女說:“閨女呀,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老家那邊的習俗,反正我們這里的彩禮是八萬八,閨女你覺得這個數兒滿不滿意?”
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女竟然聽懂了二狗大伯的話,還沒有等二狗翻譯的二女,便是急忙的回應說:“那個...這事就不用家里的老人們操心了,我和二狗定對這事就行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二女明顯的有點緊張,不過二女的表達還是很清晰的。
在二女說完和長輩們還沒有回應的之間,二狗便接著說:“對對對,這事我們倆自己定對就行了,還...還有這次我們辦酒席的錢...,那個...媽,這是五千塊錢,就留到家里辦酒席用吧,收來的禮錢也都是家里的,我們兩個都不要。”
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慌張的二狗,一邊表達著和二女一樣的意思,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的遞給了母親。
接過錢來的二狗母親,手掌開始不停的顫抖著,此時在二狗母親那干涸的眼眶里,已經隱隱的出現了一些泛光的東西。
“二狗啊,你每年回來給媽的三千塊錢媽都給你攢著呢,這十來年的也給你攢了有四五萬了吧,加上你姐嫁人的時候...”
“媽,你說什么,我...我姐嫁人?我姐什么時候嫁的人,我這個做弟弟的怎么一點都不知道,爸,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斷了母親的話的二狗,突然開始特別的激動起來,二狗已經好久都沒有在家里聽到他姐的消息了,其實有時候的二狗,都不敢想他姐現在的情況,因為二狗每每問到家里他姐的情況的時候,家里人就都是一聲不吭。
二狗常年的在外打工,一年回家也就是過個年,他姐的情況他是一點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