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衡宗……北衡山,難道?”凌晏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眼程何樹,后者點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
凌晏有些意外道:“難道這里你也能征用?”
關于北衡宗,凌晏是了解一些的,因為這正是中所提及不多的本土勢力,雖然著墨不多,但卻從中可以判斷出北衡宗的實力肯定不屬于那種小魚小蝦的級別。
北衡宗既然在此山設立,那必定為一霸,豈會允許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做生意?
程何樹笑的有些勉強:“所以只是帶你來看看,若是不成咱走就是了。”
“那若是成的話咋辦?”凌晏斜睨著程何樹:“你還真去找人家管事的商談?”
“這個嘛……如果有必要的話。”程何樹不再多說,拉著凌晏便在這座山上逛了起來。
最終結果是,在今天看的這幾座雪山里,北衡山居然是最適合用作滑道的地方。
程何樹這下就犯了難,如果真要他去和北衡宗的人商量,不說后者會不會答應,能不能見到都是一個問題。
這些修行宗門與他們這些商賈之人不同,前者并不是很在乎錢財之類的東西,他們喜歡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發現人才和培養人才——在這一點上出乎意料的專注,似乎天生就是來教書育人的。
要是程何樹腆著臉去和人家說什么能不能借底盤做生意的事,很大概率會落得個被轟出去的結果。
他雖在新冬市內有些頭臉,可面對這些宗門學院之類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凌晏看著程何樹猶猶豫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還是先上去吧,問問再說。”
實際上他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打算。
北衡山既然是程何樹無法掌控的地方,那么就說明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如果能想辦法讓北衡宗只通融自己的話,便意味著一份真正的保障到手。
然而還沒等他們真正進到北衡宗的大門,守門的弟子聽完他們的來意后便白眼一翻,直接開口讓他們盡早離開。
北衡宗確實氣派,不同于皇塔蘇度假村的處處自然低調,北衡宗看上去似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的是錢,光是山上散養的那幾只金雕鶴就已經讓凌晏移不開眼睛,這可是相當強大的異生物,不僅強大還稀有,產出的星核大部分都是白銀級別的,放在其他地方都巴不得供起來,偏北衡宗不拿它當回事。
然而程何樹私下里告訴凌晏,實際上北衡宗也很寶貝這幾只金雕鶴,但為了充面子,只能狠著心把它們散養,暗地里卻無時無刻不派人跟著。
知道真相后的凌晏頓時對北衡宗沒了啥崇拜感。
正在守門弟子急著趕人之際,山門內走出了一個穿著藍色衛衣的年輕人,他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穿著單薄,在這漫山的飛雪中顯得格外蕭瑟,然而他的臉色卻紅潤無比,絲毫不覺得寒冷。
守門的弟子見了這個年輕人都彎腰喊了聲“師兄”,年輕人擺擺手,一臉無聊的樣子,看到愣住宗門前的一老一少,好奇道:“你們來干嘛的?”
“師兄,他們是來和我們談生意的。”守門弟子甲立刻回答道。
“談生意?”年輕人眼睛一亮,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凌晏面前,熱情地攬著他的肩膀,大笑道:“別站著,進來坐進來坐!”
同時他也不忘站在一邊的程何樹,一起將人攬進了北衡宗中。
凌晏就這么莫名其妙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