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副使的臉色卻寒如冰霜。
“你們居然真敢來。”
“有什么不敢的?”青年笑的瞇起了眼,“好歹也是故人一場,自當前來送行。”
“貓哭耗子!”左副使冷冷道。
“不敢當,星主大人怎么會是耗子呢。”青年說這話的功夫又往前走了幾步,可能因為此處風大,所以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凌晏見跟隨這青年一起上前來的幾人,面對他都十分恭敬的樣子,似乎這個青年是他們的頭領。
只不過,凌晏不管怎么看都覺得這青年才是這幾人里最弱的那一個。
左副使見青年咳嗽個不停,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暢快的笑意:
“你也有今天。”
青年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神色有些虛弱,看著就和個普通的病弱青年一樣。
但是場中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警惕,絲毫不敢放松。
“戲演得不錯,若非這次我親自前來,還真不敢相信你沒死。”
青年一邊咳嗽一邊道,眼中分明有不甘,可很快就消失了。
“小兄弟,你帶著他們先往旁邊站站,不然可能會波及到你們。”
青年抬起頭對凌晏微笑了一下,凌晏心頭一震,然后就點了點頭退到一邊。
墓園內很安靜,連哀樂都停止了,全場除了呼吸聲之外再也沒多余的聲音,甚至都沒人走動。
“可惜啊,太可惜了。”
青年長長嘆了口氣,無限失落的樣子:“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都沒能殺了你。”
“想殺我?夏啟你是真把自己當顆菜了。”左副使冷笑連連,他一抬手,隊伍中那尊青黑色的棺槨便猛然震動了一下,隨即棺蓋便移開了一條細縫。
眾人此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張張隱藏在面具下的臉都露出了高度緊張的表情。
沈音音更是滿臉錯愕,緊緊皺著眉盯住那個棺槨,生怕錯過什么。
只見在大棺內,飄出了一具已經沒了氣息的男子,看面容還十分年輕,在他的脖子下方有個不大不小的紅點,宛若一顆紅寶石般閃閃發光。
男子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傷口,若不是肌膚已經流露出那種灰敗氣色,所有人都要以為他不過是睡著了。
有人看到這個男子的容貌后吃驚地張了張嘴,眼中滿是震驚。
顯然,他們都知道這個男子的真實身份。
棺中的男子被左副使操控著以站立的姿勢立于半空中,正好與他并肩。
夏啟看到這一幕后眼睛瞇了瞇,突然笑了。
“原來如此。”
凌晏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群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幸好,很快就有人替他解惑了。
“不愧是星主大人的手段,夠謹慎,居然用了‘一魂二體’,連自己親兒子都能下的去手,佩服佩服!”
之前救了凌晏的那個女子帶著嘲諷的語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