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只聽到箱子放在甲板的沉重碰撞聲,打開箱蓋后的驚呼聲,與吞咽唾沫的聲音。
丹妮驚疑注意到,那些從寧靜號過來的水手都非常“寧靜”,一言不發,對眾人的驚嘆與細碎討論聲也沒有半點反應。
當第二十四個水手打開第二十四個箱子時,丹妮對著那名光頭壯漢道:“不用打開箱子了。”
但沒有反應,那個人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揭開箱蓋,那是一箱子精美的絲綢,來自玉海夷地,肯定是攸倫打劫商船得來的,而非瓦雷利亞挖掘出的。
“他們怎么回事?”白胡子也察覺到異狀,上前一步警惕道。
攸倫愣了愣,沒立即回答,反而古怪笑著環視周圍一圈,“我是寧靜號的船長,作為維斯特洛的老鄉,你們難道不明白它為何叫‘寧靜號’嗎?”
“你把船員的舌頭都割了?!”喬拉從24箱財寶上挪回視線,嫌惡地看著獨眼男說道。
“吧嗒!”鴉眼笑嘻嘻高舉右手打了個響指,“沒錯,我愛安靜,不喜歡屬下多嘴多舌,所以想登上我的寧靜號,必須先割掉舌頭。”
“不對,”丹妮凝眉道,“他們不僅是啞巴,還是聾子。”
“沒錯,“鴉眼詭異一笑,會退一步,拉開與喬拉的距離,“女王陛下,您有敏銳的洞察力,那么,可否猜出我為何在他們耳朵里灌滿金液?”
“嗚——”
突兀的,低沉蒼涼的號角聲,如一片厚重的烏云,將附近三艘船瞬間覆蓋,霎時間,甲板上眾人直覺有千萬道冤死亡靈在自己耳邊尖嘯,吶喊,詛咒,嚎哭......好似全身每一寸肌膚都被亡靈拉扯,他們一動也不能動。
喬拉與白胡子意志堅定,比其他人好一些,如同醉酒一般搖晃著護在丹妮身前,可這也是他們所能做的的極限了。
那一刻,他們面容扭曲,似乎有灼熱的火焰在骨髓中燃燒,炙烤的溫度從內向外,烘烤他們的骨骼、肌肉、血管、皮膚、毫毛。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龍炎中灼燒。
丹妮也有同樣的感受,只不過她在烈焰中舒暢得想要呻吟,男女之欲的最高點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攸倫快步上前,身子前傾,左肘頂翻顫抖著舉起手杖的白胡子,右手如幻影般,迅捷地從喬拉手中奪過鐵劍。
接著,丹妮感覺脖子一涼,人從余韻中清醒過來:自己被攸倫摟在懷里,纖細幼嫩的脖子上架著寒光閃閃的寬大劍刃。
她被挾持了。
“呵呵,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攸倫嬉笑這伸出長舌頭在丹妮耳側舔了一下,陶醉地呢喃,“這就是女王的滋味?太美妙了,太可惜了,丹妮莉絲,我的寶貝兒,我的小女王,我有點舍不得殺你啦!”
“你——”
“嘶嘎——嘎——”
丹妮還沒來得及搭話,就驚駭看到原本藏在馬人銅盾后面的白龍與綠龍發了瘋一般沖出,還張開嘴巴,向周圍醉酒般搖晃的馬人噴吐猩紅龍炎。
而她的大黑則一個倒栽蔥,從主桅頂部摔落下來。
立即進入龍靈。
她好似進入一片正被12級臺風肆虐的大海,曾經這里是如此平靜,就像游子母親的懷抱,可以輕而易舉地與她融為一體。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