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邊寡婦神通廣大,你們找她詢問前往奴隸灣的商船?”丹妮恍然。
“對,我們向她求助,還帶去一根鑲嵌藍寶石的發簪,但她接受禮物,卻拒絕為我們提供幫助。”酒桶肚子、樹干腿的光頭壯漢說道。
當日在商人之屋,光頭壯漢也在。
“為什么?當日除了我和你們,提利昂也在。事實上,提利昂就排在我前邊。”
“提利昂,哪個提利昂?”昆廷幾個有些茫然。
“小惡魔,泰溫的侏儒兒子。”丹妮道。
“他也在瓦蘭提斯......啊!”黃毛青年恍然驚呼,“我想起來了,大廳里與女侏儒打架的那個...沒鼻子男侏儒。沒想到他是提利昂,果然比惡魔還丑陋。”
“該死,我們當日竟然沒認出來。”他捶了甲板一下,懊惱咒罵。
“提利昂的目的與你們一樣,水邊寡婦幾乎沒有遲疑,很快便為他們安排了一條海船。”丹妮道。
“這......”昆廷思索片刻,遲疑著道:“寡婦說我們隱瞞目的,態度不誠懇,不尊重她。”
“之后呢?我似乎看到你們加入了傭兵團,襤衣親王的風吹團。”
“啊,您看到了?”昆廷一驚,點頭苦笑道:“沒錯,我們與風吹團簽訂了一份契約。事實上,這條‘美人魚號’上還有十幾個風吹團傭兵呢!
我們本打算隨傭兵團一起出征奴隸灣,然后半路找機會溜掉。
結果在您火燒黑墻后半個月,丹佐...風吹團副團長丹佐,帶著幾個瓦蘭提斯貴族找到我。
詢問我愿不愿當盟軍的間諜,偽裝成多恩酒商進入凱淵——我當時對外宣稱是多恩酒商之子。
聽說他們會趕在戰爭爆發前安排海船送我來奴隸灣,我當然求之不得。
然后,我成了美人魚號的主人,帶領一批盟軍安排的水手駛向奴隸灣。”
丹妮眸中閃過一道冷色,沉聲道:“風吹團知不知道石人的秘密?”
坐在地上的黃毛苦笑道:“那您要問是誰了,我們也是風吹團的人,但我們完全不曉得船上有石人。
早知道,我們早把它們扔海里去了,哪會鬧到現在這慘樣?
丹佐那老烏龜只說讓我們打探凱淵軍情,然后趁城外麥子熟了的時候,偷偷放一把火,燒掉麥田。
嗯,盟軍知道您在搞大躍近,他們想破壞您的糧食大生產。”
“他們想得太美,不提麥田邊都有農戶守著,嚴格的戶籍制度下,外來商人壓根不可能悄無聲息離開城區。”丹妮冷笑道。
女王治下的農村有鄉老,有村長,還有馬人巡邏隊兼郵遞員。
之前說過,拿下阿斯塔波的初期,為了避免游牧的馬人與農耕的村民發生沖突,就連馬人騎兵巡邏隊,都沒法在未得到村長允許的情況下進入村莊。
這個制度一直延續到今日,奴隸灣三城都是這種情況:一個莊園選一名鄉老,幾個莊園聯合成村莊,莊園鄉老輪流擔任村長;村莊內有民兵隊,村外有馬人輕騎兵,村子與城市之間用靠驛站連接。
別說外來的間諜,彌林農民想要去凱淵走親戚,也得出示鄉老開具的身份證明。
昆廷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什么戶籍制度。瓦蘭提斯人告訴我,我是多恩人,可能會受到優待。
為了符合我的身份,風吹團還準備了十幾個維斯特洛籍的傭兵給我當手下。”
說到這,昆廷回頭看了甲板上水手一眼,語氣復雜道:“也幸虧有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