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顯然不能打消柒秒的顧慮,無論她看向哪里,天馨始終都在她的視野之內。
“誒對了,”天宇對天馨假裝正經地說,“我不是說過大學之前不要談戀愛嗎?爸媽也是這個意思啊,你有不聽話。”
天馨給了天宇一個白眼:“哥,我們的都塊研究生畢業了。”
“啊?真的嗎”天宇愣了一下,在心中算了算時間,“好像是誒,我在部隊的時間過得這么快的嗎……”
“哥,哥!”天馨突然故作神秘地把天宇扯到身邊,那眼神看不出她又打的什么主意,“你身后那位是誰啊?你女朋友啊?”
“我是他的……”
天宇搶過天馨的話:“保鏢。”
“哦。”天馨戰術后仰,若有所思,然后看看昊昌,“你信嗎?”
昊昌搖了搖頭:保鏢應該是像我一樣渾身肌肉的嘛,這種柔弱的女生頂多當個秘書。
可是天馨卻露出崇拜的表情:“但是我信,我哥說話什么時候騙過我。你連保鏢都有了?你現在是干什么的啊?”
我是英賽國的首長……不對,我剛剛是不是又嘴巴大說漏了什么東西。天宇心想,趕緊擺擺手岔開話題:“沒啥沒啥。所以說這一次又是爸媽讓你過來看著我的?”
“沒有啊?我就是和昊昌一起出來玩玩,明年就要考博了,沒時間了。”
“哦……最近回過家沒?”
“回啦。”
“爸媽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那陰陽怪氣的脾氣。”天馨的語言中也露出無奈,“我聽他們說你不是昨天才回家看了嘛?”
“昨天太急,沒好好問問。”
“理解理解。”天馨又小聲對天宇說:“其實我回去也挺急的,真,急。”
說完,兩個人就一同會心地笑了,笑完之后卻無話可說,便一同欣賞窗外的美景。
眼前,透過觀光電梯的玻璃,從眾人眼前掠過的是對面的崖壁,從底到頂,從低到高,從平整到粗糙。
最開始,在最底下,崖壁平整得像是貼了瓷磚得墻,像是有人專門在那里冒著生命危險一點點地打磨出來地。想象自己如果是一只不起眼的昆蟲,用盡自己六只柔軟的腳的力量抓在那里,落在對面平整的崖壁上,肯定和站在荒無人煙的廣場上是一個感覺,一望無際,除了這里的肯定比任何一個廣場都要開闊。
往上,漸漸地,平面上長出了皺紋。高高低低,深深淺淺,一條條溝壑在懸崖上鋪開,越來越深,越來越深。誰也沒想過之前如此平整,轉眼之間就像石頭憑空開裂一樣。
再往上,不知道是誰,可能是風,可能是雨,可能是別的生物,不過最可能還是山崖自己,想要彌補這些溝壑,想要消除這些起伏。于是它對著這些凸起來的地方,用他自己的方法一頓猛砸。不過有些地方又是不可能完全砸平的,還有些地方又被太大的力氣弄得變成了坑。于是,原來好好的樣子被他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本來美麗清秀的一張臉被弄得長出了一臉的麻子。
許久沉寂之后,天宇突然看著天馨,問:“所以說智者沒讓你來解決我?”
“智者?”聽見這句話,又想了想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天馨難以置信,把疑問的目光投到了昊昌的身上,“這就是周圍的人都害怕我的原因?”
昊昌沉默不語,幾經追問才勉強點了點頭。
“但是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啊……”說這句話的手淚花已經閃耀在天馨的眼角。
“嗯?”真的嗎?看這樣子天馨沒在說假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