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警士的事情,老朽義不容辭。”鄭若曾正色道:“本鄉除了薛某這種敗類,真是羞恥啊!感謝公子給老朽這個補救的機會!”
“哪里還沒幾只爛蛤蟆,不必在意。”趙昊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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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趙二爺坐著轎子,從婁江工地上返回縣城。
他承認,自己確實是躲出去的。有道是三十狼四十虎,遇上虎狼之年的寧安,他就是天天喝七步壯陽茶也實在吃不消啊。
過年又舍命三陪了一下,趙二爺沒幾天就被榨得一干二凈,只好躲到工地上去養精蓄銳。直到感覺自己又行了,就回去再交一波差。然后再回工地休養生息,如此周而復始,已經一個半月了。
今天,按說不是交公糧的日子的,趙二爺還沒緩過勁兒來呢。他在轎子里暗暗埋怨,心說這吳先生也真事兒的,非要把我叫回去干啥?不知道縣衙如今是虎狼窩,工地才是本官的避風港啊。
但回去就是回去了,寧安肯定以為他又想自己了。好男人不該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找我趙守正豈能讓寧安失望?
一路上,趙守正一邊進行著心理建設,一邊默默復習著萬密齋傳授給他的《洞玄子》三十六式。唉,年紀大了,不能力敵,只能靠巧勁兒了……
他是如此的專注,都沒察覺到轎子停下來。
“爹……”以至于趙公子挑開轎簾時,看見老爹擺出個分開雙腿,雙手虛抱的姿勢。
“呃……”趙二爺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慌忙解釋道:“我扎馬步呢。”
“哦……”趙昊心說,頭次見有在轎子上練功的。
“哎呀兒子,你可算回來了!”好在趙二爺很快調整好情緒,喜出望外的下了轎子,一把抱住他道:“可想死爸爸了,這次說什么都不能讓你走了。”
“不走了,放開,不然我現在就走。”趙公子郁悶的直翻白眼,他都是十七八了的大小伙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似的摟摟抱抱?
“唉,你這孩子,爹不是稀罕你嗎?”趙守正趕緊松開手,埋怨道:“怎么一出去就不知道回來了,留你爹一個人在家里,孤單寂寞冷。”
“嗯?”一聲輕哼在趙二爺耳邊炸響,他馬上改口道:“幸虧有你干娘在,我才感到了家的溫暖。”
“小妹慚愧的很,也沒照顧好表哥,看你瘦的。”風姿綽約的長公主其實還是知道不能竭澤而漁的。“兒子也回來了,你就好好在家歇幾天吧。”
“唉唉,歇幾天。”趙守正忙賠笑道:“都聽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