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它,唯手熟爾。”梅南又臭屁的淡淡道。
“啊……”陳懷秀忍不住捂住嘴,沒想到趙昊喜歡打手銃。
“呃……”梅司機意識到陳教練想岔了,苦笑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我自小就學習如何拿捏人心。只要趙公子還有那種俗世的欲望,我知道該怎么辦。”
頓一下,她舉例說明道:“比如我對身邊的人說,我們已經共效于飛了。其實我說是坐熱氣球,她們愛怎么想,我也管不了。于是那方面的流言,就很快傳遍了琉球,然后好像還傳到了江南,給趙公子添了些麻煩。”
“哦。”陳懷秀不置可否的應一聲,聽她接著道:
“趙公子就會想啊,我不偷腥是為免惹上一身騷。可現在守身如玉還惹一身騷,那我多虧得慌啊?還不如名實相副,這波才不虧。”梅南便笑道:“加上你又不讓他碰。這一個多月下來,他不就成了澆了油的干草,一點就著?這里外里的,好事兒不就成了?”
“感情我還給你助攻了呢?”陳懷秀一陣哭笑不得。
但她心里覺得梅南說的不對。說起懂人心,齊景云們也是專業的,而且是轉修男人心那種。功力怕是比梅南強得多。
依陳懷秀看,她能真正解鎖‘共效于飛’成就,還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把她弄回江南或者京城,一樣抓瞎。
說不定,連理公司還巴不得趙昊多睡幾個像她這樣的呢。
但有大明戶口的就不一樣了……她是真沒嘗過厲害,太小瞧那道鐵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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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宜蘭出發一天多后,東海岸上終于又出現了平原,但看上去比宜蘭小太多。
趙昊知道,那是花蓮。另一個時空中,花蓮是漢人移民臺灣,最后墾殖的一個地方。
它看上去好像不大,卻是后世臺灣面積最大的一個縣,因為它長啊。
東西寬只有兩到七里,南北卻有三百六十里長的臺東縱谷平原,后世就是由花蓮和臺東兩縣平分的。
而花蓮和臺東,這一南一北位于縱谷平原兩端的兩個小平原,與及其狹長的縱谷平原,恰好組成一個杠鈴形狀,而且是最小號的那種杠鈴片。但這已經是東臺灣除了宜蘭之外,唯一能大規模移民的平地了。
趙昊告訴隨行的弟子,之所以會有這種景象,是因為中央山脈以西屬于亞歐大陸板塊。而海岸山脈以東屬于太平洋板塊。這兩個板塊的交界面就是臺東縱谷,這也是為何臺灣乃至北面的琉球、日本地震高發的緣故……
“不過子道,你可別小瞧了這里,光這個縱谷平原的面積,就將近1000平方公里,在高山群集的東臺灣,已經是很難得了。而且這種獨特的地形,讓谷中溫暖濕潤,十分適宜耕種。”
趙昊講得很細,因為聆聽他教誨的弟子,是隆慶五年的進士,新任鳳山縣知縣吳中行、整個南臺灣,都歸他管轄。
吳中行聽得很認真,但一路上看到臺灣近似原始森林的景象,心里難免還是唏噓,你說我好好一個庶吉士,怎么就流落到這種蠻荒之地當知縣了呢?
其實何止是他,管北臺灣的淡水知縣趙永賢,也是庶吉士出身,而且成績出類拔萃,散館后授的是正七品編修。
不像他,只授了個從七品的翰林檢討,外放知縣好歹升了半級。趙年兄平級外放,在外人看來,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寫的慘字。
按說,庶吉士散館后,最不濟也該去六科當給事中啊。他們卻被外放為知縣,還放的這么遠,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貶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