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也是這么想的。”張任聞言點了點頭應道。
對于世家子弟,他們從來不曾小看過,也不敢小看,畢竟他們可都跟蔡邕、司馬徽等人學習過。
“邯鄲那邊呢?”張楊沉聲問道。
“顏將軍尚在邯鄲城下與敵人僵持,邯鄲城墻堅厚,那淳于瓊的兵力又比顏將軍更多,短時間內,恐怕不會有什么變化。”張任聞言露出了一絲苦笑道。
見狀,朱符和張楊不再多言,雖然張任的話聽起來似乎并不是什么喜訊,但朱符兩人卻聽得出,顏良那邊雖然無法攻下邯鄲城,但卻也不需要擔心什么。
他們的猜測沒錯,邯鄲那邊確實不需要擔心什么,因為顏良已經將淳于瓊的部隊壓在城內只能死守。只是……卻也正如張任所言,面對城墻堅厚的邯鄲城,不管是顏良、文丑還是沮授,都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足足半個月,顏良三人想盡了辦法,從用轒轀掩護挖空洞,到在營地內挖地道,各種攻城器械更是輪番上陣,只是卻均被敵人輕松瓦解。不得不說,淳于瓊不愧是袁紹委以重任的大將,當然,高覽和郭圖的協助也是不能忽視的。
看起來,顏良似乎只能強攻了?可惜在顏良看來,對邯鄲根本不可能用強攻的辦法。因為在兵力不占優,邯鄲城又擁有堅厚城墻的情況下,強攻唯一的結果,只有在損失了大量兵力之后讓自己陷入絕境一個結果而已。
不過,顏良并沒有打算退兵,因為他還有一個破城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一直都沒能等到。
“唉,公夜,城內還沒有消息傳出來嗎?”顏良看著一旁的文丑無奈的嘆道。
“沒有,想來是敵人的守備過于森嚴了。”文丑搖頭說道。
“那淳于瓊本是先帝親自任命的西園軍大將,地位和那袁紹同級,想來能力不可能差的了。而那郭圖據聞乃是郭別駕的族兄,想來也是才學高絕之輩。至于那高覽,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卻也是一名沉穩的將領。這種情況下想要指望他們在城內作亂,恐怕機會不大……”沮授沉聲分析道。
其實還有一句話沮授沒有說,那就是此時在邯鄲城內的人,不過是文家的一些下人、徒附罷了,這些人說好聽點是地主的私人武裝,說難聽點呢?就是一群依附在地主麾下的莊稼漢子。
雖然文家也經常在閑暇之余教導他們習武,但和李義家族的那種教導相比,卻是相差太大了。畢竟文家身處繁華的冀州,練武更多的不過只是為了強身以及應付出門在外可能碰到的劫匪。而并州的李家呢?練武那可是為了對付胡人!
這種程度的人,也就和一般士兵差不多或者稍微更強一些,加上數量也不是很多,就算真的作亂,如果沒有什么好機會的話,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難道只能撤退?”顏良聽出了沮授的話中意思,有些無奈的嘆道。不管從情懷還是實際角度,他都希望能夠拿下邯鄲。